子闻了闻,微眯了眼道了句:“好香。”
“你不要脸!”云清一个飞扑,伸手就去夺那红布。一朵娇艳的牡丹,随着乔越的手晃来晃去。
“怎么样?我选的肚兜,你可喜欢?”
“下流!”
“我下流?”他坐起身子睁开眼,嘴角一斜,眸子中的温度瞬时暗了下来:“你说,那男人和你什么关系?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恨恨的磨了磨牙:“他为何唤你娘亲?”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把东西还我!”云清感觉乔越今天很不对劲,极像失心疯复发。于是便远离他站定,不再靠前。
乔越将身体坐直,手肘撑着膝盖,将那肚兜挑在指尖,把玩一般的上下摇晃着。
他眯着眼,一眨不眨的看向云清,又看了看那指尖的肚兜,不阴不阳的道了句:“云清,本王打算另行指派你一个任务,可好?”
云清眉头一蹙:“什么任务。”
“侍寝。”
“你……”云清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乔越见云清不说话,便摇晃着站起来,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他进,他退,不多时,云清就被他逼到了墙角。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头一低,温热的,夹杂着酒香的呼吸直直的喷到了云清的脸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男人还有那孩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云清侧过脸不想看他,他一探身,她马上将手抵在他的胸前,慌乱着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你刚刚还说不用我管。那我很想看看……”他扫了一眼云清纤细的腰身,在她的耳垂边一舔:“我想验证一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云清有些发懵,便随口问道:“验什么?”问完她就后悔了。
乔越看到她脸颊绯红,忍不住低笑出声:“你完成任务,我就清楚了。”
“你混蛋!”
云清恼羞成怒,想将他推开。她挣,他拽,推推搡搡间,她气得怒喊出声:“找人侍寝,你去秀阁啊!找我做什么!”
乔越紧紧的箍住她,等她稍稍平静了,才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嘶哑着嗓音说道:“你竟然一走就是三天!三天,连个招呼也不打,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将她稍稍放开,痴痴的看着她:“那天我去秀阁,其实是……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如果知道,我断不会多留一刻,总之,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以后别再吓我了。我以为你恢复了记忆,去找他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云清握着他的胳膊,忽然问道。
“我说我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上一句。”
他愣了愣,咳了一声:“啊,那个,我是说,对了,”他眸子一亮:“你让我去秀阁,莫不是……你吃醋了?”
“吃个鬼!”云清从他身旁钻了出去:“你再发疯,我就把你吃了!”
“你想吃我?清清,这是真的吗?那你快些吧,我不介意的。”说着,他就做势去解腰带。
夜里还在下雨,只不过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一直未停。
清晨的时候,空气格外清冷。
秀阁上,表小姐末嫣披了件玫粉的披风,斜倚在美人靠上。
“小姐,”平儿端着一个托盘,蹙着眉站在边上:“您就吃点吧。”
三天了,她只喝了些清粥,且睡眠极少。
那天乔越的侍卫带了人来,将秀阁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最后拉出了二十几人,不由分说的就推上了马车。
至于去了哪里,没人告之与她。就那样带走了,没有一个人出来给她交待一声。
后来才听说是为了那位云姑娘。
乔越不食不眠的寻了三天。最开始只是小规模的搜寻,到后来找不见,他竟然召集了他的五千黑甲队,披甲上阵挨家挨户的搜了起来。
听平儿说,他快疯了。他一会说她跟人走了,一会儿说她被人劫持了……
他不眠,她也未睡。
“小姐,”平儿擦了擦泪水,道:“您再这样下去……夫人就要来长宁了,您这样,她怎么放的下心呐。”
末嫣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坐着。她瘦削的肩简直如同纸片一般,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
“王爷回来了吗?”她的声音似从雾中飘来一般。
平儿咬咬唇,低声道:“昨天下午回来的。”
末嫣轻轻的点了点头,喃喃道:“许是找到那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