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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休要胡说!”这下梁成像是真的急了:“你休要胡说!还有,不许你这么说她!”
“这下急了吧。”马鹊儿不再哭泣,且似开心了许多:“你休要不承认,你心里一直装着她,是也不是?”
“你……”梁成好像真的无话可说了。
马鹊儿见此,语气竟一下子柔和了许多,可能也怕把人家梁成逼急了,真的休了她:“成哥,你不要再想着她了,好不好?她除了比我长得好,哪里比得上我对你的情谊?再有,她既已失了武功,又辗转数地,说不定早已是不洁之身,那与我……”
“住口!马氏,你给我住口!”屋里传来了杯盏落地的声音。“你若还想呆在这里,就不要随意诋毁她!不管何时,她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
窗外的云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她脑袋中一团浆糊。
如果说最开始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可那最后的几句话,分明说得就是自己!
打这之后,她便消沉了好几天。
再也没去找过梁成,一个人呆呆的在镇国将军府窝了好几天,直到宝儿找她去城郊观音庙还愿,她才再一次踏出门去。
去时的路倒也顺利,只是因为观音庙香客云集,她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上得了一柱香。
于是回来时,天色便有些发黑。
马车行至途中,还不慎咯坏了一个部件,等车夫再行修好,那便是真的天黑了。
天中无色,四野静寂。偶有一声鸟鸣传来,还把宝儿吓得一个哆嗦。
“陈叔,还有多久能到城里?”宝儿有些急了,其实是有些怕了。
云清握住她的手,把她娇小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轻轻的抚着她的头,低声呢喃道:“别怕,想想你腹中的宝宝,对了,也不知他现在睡了没有,要不然,你给他唱支歌吧。”
于是宝儿定了定神,好容易在脑海中搜寻了一支适合唱给小儿听的歌谣,刚想哼出,忽然间,马车停住了。
“陈叔,怎的不走了?难不成车又坏了?”
外面无人吱声。
“陈叔?”
还是无人答话。
“我下去看看,你好生呆在这里。”云清握了握宝儿的手,便抬腿迈下车去。
陈叔似是睡着了一般,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陈叔?”云清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扑通”一声,刚刚还好端端坐在那里的陈叔,忽然间像个泥塑的人偶一般,直直的坠到了地上。
“姐姐,出什么事了?”宝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一幕,云清也吓得不浅。可她还是努力的壮了壮胆,尽量用正常的语调回答道:“没事,我不小心跳到了地上。你好生在车里坐着。”
她朝着陈叔一点点的挪移过去,翻开一看……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陈叔的身下,已然浸满了鲜血,再一摸,脉搏都已经断了!
就在云清站直身体的瞬间,她的周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上了一大群人。个个黑巾蒙面,手握一柄弯刀。
“你们……想要做甚?”一边说着,云清一边从袖袋中掏出了所有的银两,远远的放在地上,尽量正声道:“各位好汉,小女子今日出门有些急,身边只带了这些银两,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拿去喝杯茶水。若是嫌少……”
还未等她说完,就见正中的一个黑衣人嘻嘻一笑:“姑娘太见外了,我们此番前来,是受人所托,来照顾照顾姑娘。”说完,一行人就呈半圆之势,朝着云清包抄过来。
云清的腰间有一把小刀,那是她从萧漠然那里顺来,剥水果用的。
正当她握紧刀柄,一步步向后挪去之时,人群外围忽然一个惊呼。是宝儿,她看到了。
“还有个意外收获?”其中一人淫笑道:“我正思量呢,这小娘子虽然长得好,可惜只有一副身子,我们这许多人,要等到何时?可巧了,又来了一个,这下兄弟们可以尽情的去去火了。”
说话间,就有几个人一边嘻笑着,一边朝着宝儿挪了去。
这边,云清已被几人制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她眼见着宝儿在几个歹人的压制下左右摇晃,呜咽出声。
一时间,所有的精气聚结于丹田,震天一声嘶吼,冷漠的黑夜,化成了无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