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翠的身影去了厨房。
“演的不错。”谢挽星评价,又想了想,“不像演的。”
我懒得和他斗嘴:“我今日要再去城中瞧瞧。”
闻秋诗点点头:“是该查探一番,那城主府未免太过古怪。”
“那个……”宋月娇突然小声开口,“昨天我也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她捏了捏衣袖,继续说:“昨日我原本瞧见阿翠在门口洗衣服,但不知怎的,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一瞬。”
“我还以为是我看花了眼,但方才祝道友说城主府的人被领域影响,会在夜晚时分消失,我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说的消息很关键。
我连忙问:“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宋月娇说:“傍晚刚过,快要天黑的时候。”
夕阳落下,与黑夜交界,天将黑未黑。
“她消失了一瞬,然后又出现了?”我接着问,“他们夫妇二人的房间与你们最近,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们晚上还在吗?”
我夜晚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在路上看见什么村民,所以也不能确认桃源村是否与城主府是一样的情况。
宋月娇十分肯定地点头:“在的,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一直到夜深了他们才睡觉。”
那桃源村就和城主府不一样了。
她有点胆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她可能觉得在林子中惹了我和谢挽星,我会记仇。
但我不在意那些,相反我现在觉得她说得对,谢挽星确实不是好东西。
而且我不讨厌她,我欣赏天底下所有新奇的人与事物。
她性情或好,或坏,那不重要,真才重要。
她一开始讨厌我,或妒忌我,因为我的出现产生危机感,我不在乎,总归凭他们三人能奈我何。
我喜欢强烈的情绪,难分的因果,多变的心。
善意或恶意,喜爱或厌恶,亲近我又或者想杀我,都没关系。
浓烈的,热切的,发自内心的,那就够了。
所以我那时想杀他们,也是真的。
我不是晴朗的晨,漆黑的夜,我是逢魔之时的黄昏,永远没有分界。
或许这才是混沌灵墟选择我的原因,我便是混沌本身,无止境扭曲着令人难以分辨的无秩序载体。
黑白有灰,善恶交织。
混沌的树结不出界限清晰的果。
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讨厌谢挽星,是因为他与我相似。
宋月娇在我的目光下又搅紧了袖口。
她怕我。
于是我说:“你的消息很有用。”
她像是有点吃惊:“啊?那……那太好了!”
我推测道:“村子受到领域的影响并不大,是以阿翠夫妇夜晚仍在村子里。”
谢挽星开口:“所以你师姐说得对,下禁制的人就在城主府,或是离得很近,换而言之,领域的关键之处,也在附近。”
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一处关键:“我想到一件事,秘境和领域同时存在,它们处于一种重叠的状态,也就是说,这里是有两处空间的。”
“你的意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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