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清不要钱似的一路使用百里符追上了李谷来,此时李谷来险险地躲过身后修士打出的火龙术,不过也是已经黔驴技穷,身形狼狈。黄俊清一把抓住李谷来,扔出身上所有的攻击符箓后,立马使用瞬息万里符逃之夭夭了。
之前四人在金霞商铺时已经商量好逃出路线,黄俊清的瞬息万里符可以携带李谷来一起往南边逃,秦欢又重新制作的两张血遁符就同秦欢一人一张往西南和北向逃走。
四人都没不明白在青石城到底是得罪了哪方势力,派出三位筑基后期,十二位筑基中期的阵容前来捉拿四人,不过他们四人弄不明白也不打算弄明白,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同这样的势力交手也无法平等地对话。
随后一个月的时间,厉箫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身后缀着跟踪势力,他没有杀回去的想法,也没打算躲进空间,就这样往青石城北行进着。
一路上改头换面,为了隐匿踪迹厉箫往往都是走山野小道,倒是捕杀了不少四五阶的妖兽,也采集了诸多《灵草图鉴》上面记载有灵气但是无甚药用价值的灵花灵草,这些没有药用价值的灵花灵草无人收集,所以丹药铺子也难以买到它们的种子。
这次被人追铺倒是让厉箫收获颇丰,所以在一名金丹期的威压突然降临时,他还在悠哉游哉地跟一只六阶白尾蝎争夺一株三百年的焕尾花,名字带花其实形似狗尾草,在《灵草图鉴》上记载焕尾花于修士无用,但是可以帮助寒属性的蝎类妖兽进阶。
“呵,小子倒是好闲心,倒枉费我连日追赶。”一位身着青底白边的貌美女子轻笑着站在空中。
厉箫和白尾蝎都吓了一跳,打斗的动作一停,白尾蝎踌躇片刻往地里一钻就不见了身影。厉箫也想钻地呀,深恨自己感觉到几十里地外的修士停歇下来后,他也同之前一样停下来采集灵草。
一个月的追逃,厉箫不管是连夜奔逃还是迂回前进都在半天之类被人追踪上,除非是他躲进空间,厉箫也明白估计对方是有厉害的追踪法宝,不过追踪之人每次都会停在几十里地外缀着厉箫,倒也没有上前同他拼杀。
厉箫才有闲心来想这一次的事件,他们四人不曾在青石城闹事,得罪之人也只有卖他们墨溯木的老修士,老修士即使身后有同伴之类,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势力,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厉箫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现在除了沌石的事,对于所有大势力来说其他的都不是事,不过他们跟沌石能够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当时坐流辉宝船时,在拍卖会上遇到的那颗石头了,显然这次的事不可能是当时在拍卖会遇到的沌石有关。
“不知前辈前来,打算何为?”厉箫行一礼后,并不觉得可以凭自己的实力逃掉,躬身问道。
“你倒是乖觉,你的三个朋友倒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其中一个还差点让他拼着重伤逃了出去,所幸那次准备充分,才没让他逃走。”貌美女修轻笑道。
厉箫一听有人受伤,焦急之意溢于言表,没跟女修再扯什么,就主动跟着女修走了。
四人都没想到,从青石城逃了一个月还是落入这势力手中,见面之时除了厉箫没有受伤外,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厉箫急忙走到秦欢身边,没想到秦欢为了逃脱金丹女修的逮捕,抽出八滴精血祭出血影符分化成八个身影,其八个身影都跟秦欢修为相等,靠着血脉的力量,暂时拖住了女修,秦欢脱出围困之时,血影纷纷被女修击杀,他全身的力量要丧失十之*。
本来秦欢的血隐咒十分了得,即使是元婴修士前来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可惜女修修炼的功法正好有异,才靠着聆听生物之灵,将秦欢抓了出来。
秦欢失了精血,脸色苍白,一身修为将将保持住筑基后期,差点掉了境界。此时他靠坐在床头,手脚冰冷。
厉箫将秦欢的手捂在胸前,看着脸色苍白的秦欢,他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因为在他看来既然追捕之人没有痛下杀手,就算投降也不算什么,但是以秦欢的经历,他不会想将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厉箫现在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炼制的补血丹,不要钱地塞给秦欢,只是精血不像全身血脉中的血液,本身筑基期修士的精血总共也就十来滴,现在秦欢祭出一次血影符就使用了八滴精血,怪不得身体都无法回暖了。
“之前有人带我们去问过话,在俊清打了那老修士的闷棍后,似乎是有人将老修杀了,而且在那地方发现了沌石的碎屑,所以惊动了驻在青石城的元婴修士,之后查到我们白天跟老修发生过冲突,也有人看见俊清追随老修出了城。”秦欢没有将手从厉箫怀中抽出,也不好干坐着同厉箫对视,他轻声说起从问话修士那里得知的消息。
“最近这一个月关于沌石的事态,从苍山东境漫延至整个苍山境内,但是并不是各处都有沌石的发现,而是想这次一样,从一些打斗处发现沌石的碎屑,然后为了从未见到的沌石,整个苍山各门各派都被挑起了争斗。
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这些门派间浑水摸鱼,更是挑起了诸多纷争,从这些事情来看,我们被老修牵扯其中的沌石碎屑,也有可能是栽赃嫁祸。”秦欢分析道。
“不过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地被放走,这次沌石的出现处处冒着诡异,很有可能是幕后有人在操控。”秦欢不知怎么就是觉得自从在流辉宝船的拍卖会上发现的沌石起,总感觉有些不对。
“且在等等,虚空裂缝连接诸神战场,虽然它的出现没有规律,但是通过这些沌石,一些精通衍算的元婴修士,还是能够算出虚空裂缝出现的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