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的起劲的时候,厨房里忽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
陆明远拔腿就要跑,那声音又加快喊道:“是我,是我,别怕!”
陆明远忽然发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想了想便想起来是谁,忙又转头说道:“何大爷?”
“是我啊孩子,别怕,别开灯,你一开灯就会有人发现。”那声音继续道。
陆明远放下手中的干粮,打开从刘婆婆手里拿走的手电,一步步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当他看见何大爷的时候有些奇怪,何大爷平时帮着张罗生意,打扮的十分得体,而如今的他一脸狼狈竟然藏在水缸里,陆明远当即道:“你怎么藏在水缸里,他们是不是打你了?我帮你出来。”
说着陆明远就开始动手,何大爷却说道:“别,别管我,你听着,灶台里的砖下面有一些钱,你拿着赶紧逃命去吧。”
但此时陆明远已经将水缸推翻,一看之下不经一身的鸡皮疙瘩,从水缸里倒出来的竟然是一缸鲜红的血水,而被摔在一旁的何大爷和他的两条腿顺着血水滚淌而出。
陆明远差点没叫出来,当即泪如泉涌,立即上去扶起何大爷。
这老何对陆明远极是维护,每次挨打之后何大爷都会偷偷的给钱给陆明远,让他在外面多几天,此刻见何大爷这等惨状心中难以接受。
“孩子,大爷活不成了,你拿着钱赶紧走吧,往山里走,别走官道。”何大爷喘息的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死在了陆明远的怀里。
陆明远痛苦难忍,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当夜将何大爷下葬在后院离开了家里。
之后陆明远又摸到了凤来镇镇口,看见自己父亲被吊死在树上,几乎疯了过去,他想着如今老爹给自己抵了命,自己一定得报仇雪恨。
后来他从一个同伴的口里得到消息,自己的娘和三个姐姐已经跑了,刘婆婆的养子回来大动干戈,好像是个当兵的军官,本来是要把几个女眷抓去窑子里的,后来不知道怎么跑了。
陆明远又逃进了风来山,在山里猫了大半个月,身上有些钱却又不敢下山去买吃的,只能靠野草野果充饥。
逐渐的他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天夜里都有农夫来到那些破屋子里,而且都是那几个人,他们晚上好像都在忙活什么,一到天亮就走了。
陆明远连续几天等那些人离开之后都去检查了那些房子,但是遍寻无果,除了破烂不堪的墙壁就是东倒西歪的木梁,总之看不出来有上面奇怪的地方。
而当天夜里那几个人又来了,他这次估摸着一定弄清楚是什么名堂,于是摸黑摸到房子后面去偷听。
“大哥,好像差不多了,今晚就能完事儿。”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隔了一会儿,另外一个人说道:“大家准备,都打起精神来。”
陆明远不知所以,心说大半夜的这一帮子臭农夫在搞什么名堂,但是等他弄明白,屋子里突然一片寂静,说话声和脚步声全部消失了。
周围的突然寂静使得陆明远好奇心更加浓烈,他从一个破洞往里面窥探,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有一堆衣服和几只烧鸡、几瓶酒放在地上。
陆明远觉得奇怪,刚才自己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在说话,咋一个人都没有?不过看见那些烧鸡,他终究没有抵挡住诱惑,自己已经饿了几顿了,不管什么情况,填饱肚子那是天大的要紧事。
他立即从墙洞里钻进去,先是猥琐的看了一圈,发现真的没人,或者说他们可能暂时离开了,于是捡起烧鸡当下就准备远遁而去,不过一想又不对,凤来山顶就这么一丁点底盘,那些农夫一定会找到自己,索性陆明远当即就盘膝在地,三下五除二一口气解决了一只。
他打了个饱嗝,盯着旁边的几只,嘴里的还没吞下去,又开始继续拿烧鸡。
忽然,陆明远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在远处,他立即揣起东西立马撒腿准备撤退,一想又停住了,此时出去一定会被撞见,别又给人抓个现行。
于是陆明远将烧鸡悄悄的放回原处,躲进屋子后面的一个小黑屋里,屏气凝神不敢有任何的响动。
陆明远捂住嘴,但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开始翻动,他刚才吃东西太急,刚安静下来就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饱嗝,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这个时候咋就忍不住呢。
小黑屋远比外面的正堂要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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