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思眸子一暗,微微蹙眉道:“会不会他只想吓唬一下你,并未出全力?”
孟行雪弯唇道:?“欧阳长空这个人自大又自负,他最在意别人说他们欧阳氏的符咒是受了孟氏教导,方才那模样还真不像留手的样子。”
谢思微微颔首,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孟行雪想了想,扫了一眼谢思,笑道:“再说。”
说话间,孟行雪摆摆手转身离去。
望着那日思夜想远去的背影,谢思隐藏在黑色面具下的脸庞带着一抹凄然之色,他不自觉握紧佩剑,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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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角楼。
欧阳长空愤然推开木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气急之下抬手打出一道灵力,面前的木椅瞬间四分五裂。
“何事气成这幅模样?”
一道低抑沉重的沧桑音从纱账后的‘佛像’身上传来。
欧阳长空忙收起情绪,躬身作揖:“主人,属下失态了。”
‘佛像’道:“又是因为那个叫温礼的少年?”
欧阳长空点头,并未反驳。
‘佛像’轻哼一声,愠怒道:“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不过是偶有叛逆,竟能让你三番四次失了态?”
闻言,欧阳长空否定道:“不,属下不觉得她是叛逆,属下在她身上…看到了孟行雪的影子。”
温礼三番四次顶撞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起初他也觉得只是叛逆,可就在今天,温礼质问他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孟行雪,狂妄、不羁。
以至于他控制不住自己向她出了手,只是没想到温礼灵力如此之高,居然能徒手接下他全力以赴的一招。
‘佛像’不满斥道:“孟行雪早就灰飞烟灭了,就算她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在献祭礼上活下来,你不要再草木皆兵了,切莫让人发现端倪抓了把柄,你个蠢货。”
欧阳长空低下头,“是,主人属下明白。”
‘叩叩叩’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细润的喊叫声:“大伯,你在吗?我是青画。”
欧阳长空开门:“何事?”
“城东那边发现了两具尸体,看症状像是被摄了魂。”
欧阳长空不客气的斥责道:“这等小事自己处理,无需来烦我。”
被这一声吓到,欧阳青画弱弱的说了句:“大伯,方才来的路上听说…温家那个小公子在课堂顶撞您了?”
她继续道:“这个温礼可不简单,不配剑也不配法器,她修的应该是符咒且高深莫测。”
闻言,欧阳长空来了兴趣:“怎么说?”
“上次我和云锦书在街上斗法,正要祭出灵蝎咒时被一道符咒打散,便是出自温礼。灵蝎咒算是高阶咒法,温礼随随便便出手就能破解,可见她不是普通的修咒士。”
听闻,欧阳长空那细长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
“这个温礼,究竟是什么来头?温常柏不是只有一个哥哥还死了吗?她是温家哪一脉的弟子,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温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欧阳青画道:“大伯,需要查一查吗?”
默然片刻后,欧阳长空点头:“查,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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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黑色角楼,欧阳青画正要出行云书院时便看见了枫树下的孟行雪和一旁翻书的谢思,云锦书揪着孟行雪的衣领纠缠着。
“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本郡主好难得才放下女儿家的面子跟你表白,你怎么还不给我面子呢?”
孟行雪弓着身子眼皮耷拉,任由云锦书将她晃来晃去,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谢思翻着书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云锦书推搡着她,“你说啊,你平时话不是很多。”
孟行雪生无可恋道:“你别晃了,在晃我要吐了。”
话音刚落,孟行雪佯装呕吐趁机逃离云锦书的魔爪,躲到了谢思身后。
“哎你…”
“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云郡主居然也会主动求爱,还被拒了,这是本小姐今年看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转头看去,欧阳青画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云锦书咬了咬唇,指着她:“你笑屁,谁说本郡主求爱还被拒了,温礼喜欢我喜欢的要死,是不是温礼。”
刚转头打算眼神威胁孟行雪,哪知孟行雪早就拉着谢思趁她不注意逃之夭夭去了。
“温礼,你这死鬼。”
云锦书气的直跺脚,回头警告:“欧阳青画,你给我等着。”
欧阳青画摊手:“随时恭候。”
“哼。”云锦书狠狠拂袖,朝着孟行雪的方向追了去。
欧阳青画双手环胸,盯着孟行雪远去的方向,眸子危险的眯起,自言自语道:“温礼,看我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