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又问徐远之:“你不是说过,看不到我头上有光吗?也就是说我没有气场,既然没有何必再遮蔽?”
“越是看不出来,才越是最不寻常。”
我忽然想到,牛疯子一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可他查了这么多年,最终也没能查出个名堂,说明这事真的很棘手。
另外就是我娘的师父,她一定也知道什么,不然不会让我娘和我爹往这里跑。
想到这里,我问程瞎子:“我娘的师父现在还健在吗?”
程瞎子摇摇头,说道:“你娘出事以后,我曾经去过她以前修行的道观,那里已经荒废了,院子里除了几具白骨,早已没有人居住,我根本就不能辨别出里面到底有没有你娘的师父。”
回到仪塘村的这些天,我辗转知道了我的身世,可知道的越多,反而觉得自己越糊涂了,我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事情,乱如麻,捋不清。
徐远之八成也跟我一样,脑子里也成了一团浆糊,沉默了下来,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最后,还是灰爷打破了沉默,它轻咳一声,说道:“我插一句哈,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只是说下我的想法。我听了这半天了,差不多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你们都钻了牛角尖,在小兄弟身前纠缠不休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我问。
“你娘是因为她师父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才遭到追杀的,而为了逃避追杀才躲到这里靠老屋来遮蔽气机。这也就是说,这一切事的根源不在小兄弟身上,而是来自于那件了不得的宝贝。”
“可是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宝贝……”程瞎子反驳一句,话音未落,便抬手指向了我,“难道那个宝贝就是长生?”
灰爷一摆手说道:“看看,又把事扯到小兄弟身上了吧?我就说你们钻了牛角尖了,你们就不能把事情想得简单点吗?”
灰爷话一出口,我和徐远之的目光齐齐落在它身上。
“灰爷,这么复杂的事,怎么往简单了想?”徐远之问它。
老鼠精一拍脑门,一副颇感无语的表情,叹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人类这个心思就是多,脑子里想的东西太过复杂了……”
灰爷把我们三人好一通嘲讽,这才又说道:“你们为什么非得一门心思得认为,小兄弟就是她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呢?”
说完这话,灰爷就此打住,一双小眼的溜骨碌地在我们三人身上乱转,似乎让我们自己思考。
程瞎子率先做出了反应,但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他绝对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想:“你的意思是说,长生母亲肚子里的东西就是那件宝贝,而不是长生?”
“对对,灰爷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老鼠精一拍大腿,似乎为程瞎子终于想通了而感到开心,随即它又说道,“毕竟长生到底是不是从他娘肚子里出来的,这件事谁也没有亲眼看到啊。”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惊之余,又让人觉得特别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