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着可可坐在床上,随口问着。
“回皇上,听来传话的宫人说,娘娘感觉不舒服。”王辰听不出凛君宸的意思,只得老实答话。
“不舒服召太医。朕又不是大夫。”凛君宸说着,手里玩弄着可可的头发。可可赌气抽回来,白了他一眼,却把他逗笑了。
“是。”王辰犹豫了半天,听不到凛君宸的下文儿,只得退下。
“干嘛不去?不知道的该说我不容人了。”可可坐正身子,与凛君宸拉开距离。凛君宸却大手一捞,把她拉回怀中。
“我若去了,怕这惠恩阁里就多了一坛子老醋,我可不想被酸死。”凛君宸说着,侧脸贴在可可头上,深深嗅着可可头上茉莉膏的味道。
“知道就好。”可可也不解释,手指在他胸口点着。凛君宸宠溺的握着可可的手,石戒冰凉,寒气沁着他的手心儿。
“看来我应该给你点儿承诺。省的你胡思乱想。”凛君宸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可可到没忘心里去。只是猛然坐起来,说:“传饭吧,我饿了。”
吃过晚饭,凛君宸像往常一样,支开了所有人,与可可独处。两人坐在一处,各忙各的事情。可可随意的翻着书,凛君宸则全神贯注的批着折子。
“娘子,您的药好了。”羡鸳这时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放着药的托盘儿。可可放下书,接过碗,仰脖喝了干净。习惯性的从一旁的小瓷盒里捏起一块儿蜜果儿,含在嘴里。
凛君宸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看着可可。可可不解的问:“看你的折子,我脸上有字吗?”
“没有。不过我奇怪的是,原来喝药,总是哭天抢地的,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凛君宸放下手里的笔,拉住可可的手说。
“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心慌的厉害。今早上让靳嬷嬷瞧了瞧,她就让木莲给加了些药进去。特地嘱咐我说,如果想孩子无恙,必须乖乖的喝。她样子严肃极了,又不说为什么,我只得听话喽。”可可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话,脸上露出一些委屈。
凛君宸听见她说不舒服时,毫不掩饰的紧张的查看她的肚子,说:“你这身子向来反复。这孩子来的也太急了些。偏偏这时候嬷嬷身子不济,真是雪上加霜。你可要好好的吃药,不许在耍小性子。朕以后就盯着你。”
“我哪有!”可可抗议的推开他,说,“我只是心慌,谁知道就扯到孩子身上了。怀孕真辛苦。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怀玉禾的时候,那么难,都没这些麻烦。看来真是被你宠得娇气了。难怪那日敛心公主那么说。”
凛君宸听到敛心公主,眉头不觉一皱,但是看可可的样子倒像是无心的玩笑,便问:“你何时见着她了?”
“我哪能见着她啊。只是那天琳儿来的时候说,自她与贵妃相认以后,敛心公主总是去贵妃那里走动。弄得她们连个体己话儿都说不得。还说公主老劝她早些给你生个孩子。说她年轻又好动,身子强健,自然比在宫里多年又养尊处优的女人好生养。”可可说着,故意夸张的瘪了瘪嘴。
凛君宸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你真是越发小心眼儿了。皇姐不过是为朕的子嗣操心。以前不管什么原因,朕的子嗣稀薄是事实。如今朕也已经快至不惑,她为朕为皇嗣担忧也是有的。”
“是啊。那皇上还不快些一个个宠了那些新进宫的待诏美人们?省的再多养上些日子,就成了养尊处优的了。用公主的话说,打个喷嚏怕都留不住孩子了。”可可说着,白了凛君宸一眼,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腰,说,“那天听完了那话,我还真怕极了打喷嚏呢。”
“你啊。”凛君宸被可可矫情的样子逗乐了,但是心里还是微微有些警惕起来。眼睛重新看向奏章,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可可刚才传达的话。
可可细细的观察着,心里满意的笑了。可是只是一个转身,脸上却写满了愧疚。她不想利用凛君宸,可是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却别无选择。
第二天一早,凛君宸从惠恩阁直接去早朝。可可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身。这时,木莲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低低的跟守在外边的芳落交代了几句,芳落走了出去。
可可隔着帘子坐起身来,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成这样?”
“娘子,事情要开始了。”木莲走进来,拉开可可的床帘子,满头是汗。
“怎么了?你坐下慢慢说。”可可拉过木莲坐在自己床边问。
“这些日子奴婢一直留意着敛心公主那边。可是她们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昨儿晚上有人放了这个在我门前。”说着,木莲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矿石。
“这是什么?”可可不明白,只是伸手捏过来看。
“这就是咱们要做的事儿不能缺少的最后一样儿材料。”木莲贴近可可小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