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她是小女孩儿的年纪,现在又说你们是女人,你真是多变的很呢。”凛君宸不满的说着。可可耸耸肩,笑了笑,伸手去摸一旁的零食。
“最近内侍监是不是太懒了,两天都没给我送东西吃了。”可可抱怨着,把干果盘而端过来,推到凛君宸面前。
凛君宸非常自然的挑着果子给她剥,嘴里却说:“太医说你最近干果吃的太多,火气太重,朕也觉得对的很。所以,就让内侍监少送些来,你也可以少吃些。”
“你搞清楚好不好,不是我想吃,是肚子里的这个家伙想吃。宝贝儿啊,你看你爹,小气的。连果子都不舍得给你吃呢。”可可说着,低头冲着自己的肚子说话。
凛君宸看着她幼稚的样子,哭笑不得,把剥好的果仁儿放进可可嘴里,说:“你也快三十的人了,做起事来还这么孩子气。我真担心,孩子怎么让你带。”
“这个孩子你让我带?”可可忽略到凛君宸的调侃,敏锐的抓住重点。让她带孩子,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态度又松动了呢?
“是啊。这个孩子,我会让你自己带。等玉禾再大些,也让她到你身边来。”凛君宸说着,眼神有些深埋的伤感。他的动机是,在他的珂儿的有生之年里,让她做个完整的母亲。
可可显然理解错了,之前他说愿意和她生生世世,今天又说要把孩子还给她,那是不是不久的哪天,他就会自愿出去她的戒指呢?想到这里,可可心里一热又一凉。
一热是,完成任务指日可待,一凉,则是因为,她竟然为了快要离开他的事实,感到一丝伤感。
感觉到自己心里不正常的情绪,可可有些紧张,虽然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但是自己对于他,毕竟只是个局外人。
“这些日子,朕一直在忙着处理朝里的事情。那些当官儿的,过个年都不肯让朕消停。”凛君宸察觉到可可脸上显露出的纠结,只当是她怀孕性情多变。揉揉太阳穴,凛君宸说着自己的麻烦。
可可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拉下凛君宸的手,替他轻轻揉着额角。这个位置,凛君宸看不到她的脸。
“那你也没闲着啊。听说这几天,每天晚上轿子都会接了琳妃过去。”可可尽着吃醋的义务。可是到了此时,她早已分不清这是义务还是本心了。
“你倒是开始留意朕身边的人了。”凛君宸勾起满意的笑纹儿,闭上眼睛,享受着可可的按摩。
“不用我看,也会有人时不时的给我些消息。”说到此处,可可眉头微皱。这个消息,是海菊看似无意透给她的。如果木莲的猜测不错,海菊已经不复以前了。
“醋吃多了,女人就不可爱了。”凛君宸开玩笑似的说着,两手覆在可可手上,往下一拉,让可可整个人压在他背上。
“是啊,这宫里不可爱的女人太多了。”可可的脸贴在凛君宸的侧脸上,小声的说。斜着眼睛观察凛君宸的反应。可可恨极了自己这个样子,说话办事,都要小心翼翼。毕竟他是帝王,即使再有情,帝王的心意,也是多变的。
“珂儿,朕喜欢你这副样子,但是你这样,朕好累。”凛君宸依旧闭着眼,可是脸上的表情,尽是矛盾。
“那珂儿起来就是了。”可可故作不知,想要抬起身子。
“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凛君宸睁开眼睛,皱起眉,说,“朕喜欢你贴着朕,也喜欢你吃醋,但是,朕总是觉得,自从你醒来以后,与朕总是隔着什么。”
可可明白,每次当凛君宸在她面前以朕自称的时候,他的态度都是严肃的。所以,她也收起了玩笑,歪过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我们隔着的,是你不能放弃的江山。我们之间,永远隔着它。”
凛君宸走了,可可坐在屋子里,愣愣的看着他刚才消失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凛君宸最后丢下的一句话——“若你不是你,朕不是朕,一切就简单多了。”
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已经注定的了。帝王的爱,总是伴随着无奈。
接下来的几天里,可可看着倒是非常正常,没有了暴饮暴食,也没有了忽悲忽喜。芳落她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娘子,皇后娘娘说,后天晚上的灯会,每为主子都要亲自做一盏灯,您对着这些东西看了这么久了,有想法了吗?”芳落她们一早便被木莲叫了过去,说是靳嬷嬷想要收拾东西,她跟海菊忙不过来。于是,可可身边便只剩下芳虹和云竹了。芳虹看着可可托着下巴对着一桌子的材料发呆,忍不住问道。
“要是有想法,我还会是这副表情吗?”可可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苦哈哈的盯着桌子上的竹条彩纸。其实,说是让主子做,其实就是主子想辄,宫人动手的玩意儿。可是可可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娘子,满打满算不到三天的时间,您着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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