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见可可转移了话题,也不多问,只是脸上笑着,说:“您还真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呢。宫里都开了锅了。”
可可转过身子,看着一脸兴奋的木莲,不解,在她看来,木莲很少事情像现在这样写得满脸。
木莲见她疑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熙儒贵妃被皇上削了封号,去了管理后宫的权利,禁足在锦绣宫呢。”
“什么?”可可的眼睛瞪得老大,甚至夸张的揉了揉耳朵。
“没错,我的娘子,后宫变天了。”木莲笑着说。
“怎么会这样?那玉禾怎么办?”可可紧忙追问。
“玉禾公主如今被送进了皇后那里。这个你放心,皇上疼爱公主,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至于贵妃为什么突然遭难,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人说是她说了些对皇后不敬的话,让皇上听到了。”木莲心情不错的走到可可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不管怎么样,您以后的日子都好过多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可脸上却不见喜色,甚至眼神有些恍惚。她见过几次凛君宸与贵妃的相处,又想起当时游荡在凛君宸寝殿是偷听到的公主与他的谈话,他们可以算是患难夫妻。后宫之中恐怕只有贵妃可以唤凛君宸“三郎”。这种感情,怎么会毫无预兆的走到这般地步。而且昨天,梅园里,凛君宸和贵妃的相处还那般和谐。虽然因为自己的缘故,凛君宸有意忽视贵妃,但是却不至于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啊?脑子飞速转动,可可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
“娘子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高兴呢?”木莲走后,芳落看着瘫坐在软榻上的可可。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才是,宫里如今不用想也是皇后独大,而且皇后对待自家娘子又是礼遇有加,她是在不知道可可在头痛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高兴不起来。”可可屋里的叹了口气,捏起一个干杏仁儿想要放进嘴里,可是又放下了,实在是没有胃口。
芳落见她这般,试探着说:“娘子是在疑惑皇上对贵妃的态度?”
“你在宫中也不少年头了,你决定皇上待贵妃如何?”可可看向芳落问。
“这奴婢不敢妄言。”芳落小心的说,眼睛看了看外边。毕竟惠恩阁里新来的人,她都还不放心。
“有话直说就是,如今这副光景,后宫之中多数人都要烦恼,哪有人有功夫在管咱们。”可可说着,又靠了靠身后的软垫,后宫之中皇后早就是个摆设了,多数宫嫔都是仰仗贵妃的,如今她落难,怕是如今这宫里是人人自危了。
“是。”芳落还是向可可靠了靠,声音细微的说,“皇上待贵妃娘娘在外人看来是极体贴的。不过却少了些温情在里面。”
“哦?你怎么知道?”可可眉梢一挑,心里仔细琢磨着芳落的话。
“奴婢虽然从来没有近前伺候过,但是在宫中这些年也是冷眼看着的。贵妃娘娘从皇上登基起,就稳坐宫中第一位,甚至有了皇后娘娘,也难动摇。她在宫中所作所为,皇上怎会不知,但是从来都是由着她。这是皇上的隆恩。不过这绝对不是奴婢知道的男女之情。”芳落说到此处,深深看了可可一眼,接着说,“仅这两次,您与贵妃同时在皇上身边,皇上虽然有刻意的表现,但是,对您和对贵妃,给奴婢这种旁观人的是大不相同的。说白了,对贵妃,皇上表现的宠多余爱。您应该知道,宠,随时都会变,而爱,则是难以变更的。”
可可认真的听着,脑子里回忆着凛君宸的态度,突然想起当日在他寝宫中,他与公主谈论立后时的言论,豁然开朗。淡淡的一笑,竟然心里暖了起来。
旁观者清,芳落这些话,自然是最理智不过的。但是,她还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凛君宸必须打破这种表面的平静呢?
正在此时,芳官儿走了进来。福身道:“娘子,王公公刚才派人传话,说,请娘子去一趟。轿子已经候在外面了。”
可可带着芳落走出惠恩阁。有一顶小轿停在台阶下面。两人走过去,可可看了一眼,除了几个抬轿子的宫人,还有一个小太监。只见他弓着腰,恭恭敬敬的候在那里。可可看他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再多想,芳落扶着可可坐进轿子里。
来到这里,可可还是第一回坐轿子,轿夫显然受了专业训练,轿子很稳,让人坐在里面很舒服。可可懒懒的靠在轿子里,心里却一时也不得平静。
刚刚听说贵妃落难,此时凛君宸找她过去做什么?可可越想越头痛,在她看来,在后宫陷入混乱之时,自己躲在惠恩阁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凛君宸自然若是为自己好,也一定不会让自己牵扯进来。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召见自己。摆明了就是要自己跟这次的事情扯上关系。真是无视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可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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