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村位于永县的东南方向,距离县城不过15公里。
虽说路况并不是很好,但是李毅等人还是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目的地。
抵达村口后,肖战武当即对着李毅说道:“前面就是江家村了,咱们是先去江林家还是去小雅爷爷家?”
“你看吧,那个近去哪个,反正这两个地方都得过去!”李毅道。
“嗯,那就先去江林家吧,他家就在村子的西头!”
随后,在肖战武的指示下,车子直接开进了村子。
由于肖战武等人开的是警车,车上的公安字样非常的醒目,因此车子一进村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村里的老百姓都在暗自猜测,村里到底是谁犯事儿了,竟然引来了公安。
当看到车子最终停在了江林家门口,村民们都微微叹了口气。
下车后,肖战武让两姐妹待在车上,同时让同事小王帮忙照看一下她们。
随后肖战武带着李毅和张子强,大步向着江林家的院子里走去。
推开大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鸡鸣狗吠。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人,也看不到牲畜。
这种状况在农村可不多见,一般来说,村里的庄户人家都要养一些鸡鸭鹅猪之类的牲畜,这也是老百姓除种地外的重要收益。
不养家禽牲畜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通常而言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政策不允许,另一种是家里没能力养。
以前确实是政策不让养,但是现在全国都在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也鼓励老百姓养殖家禽牲畜,而江家这种情况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带着些许疑问,李毅跟着肖战武走进了江林家里。
推开屋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带着厨房的堂屋,锅灶旁还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往正屋的,这也是北方民居的常见布局。
听到堂屋有动静,屋里传来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当家的,你回来了?”
李毅等人当即快走几步,来到了正房。
当进入屋里后,借着昏暗的光线,李毅看到屋里有点乱,除了正在燃烧的火炉子外,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与此同时,土炕上还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看样子是生病了。
女人看到肖战武之后先是一愣,随即便要挣扎着起来,同时嘴里还说到:“肖同志,你咋来了,是不是俄家小林子要被放出来了?”
肖战武当即上前说道:“大娘,您身体有病,赶紧躺着吧!”
“肖同志,俄没事儿,你快和俄说说小林子他咋样了?”江林母亲满脸焦急的问道。
“江林...江林他没啥事儿,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大娘你的病情咋样了?”肖战武道。
“俄还好,前段时间刚做了手术,大夫说修养个一年半载就能下地做营生了!”江母面带期望的说道。
“大娘您做手术了,啥时候的事儿?”肖战武有些惊讶地问道。
“一个月前吧!”
“大娘,您的手术是在那里做的,没少花钱吧!”肖战武再次问道。
江母叹了口气说道:“是去长安做的,先后一共花了三千多块钱!”
“那可没少花,你们哪来这么多钱做手术了?”肖战武道。
“这还不都是和人借的,这可是三千多块钱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把饥荒还完!”
说话的时候,江母忍不住满脸的忧愁。
听到这话,肖战武和李毅对视一眼,心里当即有了些许猜测。
这年头别说三千块钱了,和人借三百块钱都难上加难,而江家这种情况,谁心这么大,会将这么大一笔钱借给他们!
就在肖战武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正是江林的父亲江大福。
在看到肖战武和李毅等人后,脸色微变。
他先是看了一眼炕上的女人,而后才对着肖战武说道:“肖同志,俄女人身体有病,你有啥事儿直接和俄说吧!”
肖战武也清楚江母的情况,当即点了点头说道:“也行...”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江父再次说道:“肖同志,俄的毛驴车还在外面没有栓好,咱还是到外面说吧!”
肖战武和李毅都知道他是不想当着江母的面说话,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即跟着江父走向门外。
来到大门口,肖战武便沉声说道:“江叔,你实话告诉我,大娘做手术的钱是不是谭家给的,江林越狱被加刑是不是为了给谭诚减刑?”
江父脸色微变,随即说道:“肖同志,你可不能瞎说啊,你说的什么谭家什么减刑,我啥也不知道!”
“江叔,大娘刚才和我说了,她做手术前后花了三千块钱,你老实和我说,这笔钱哪来的了?”
“这...是俄和人借的...就是借的!”江父道。
“和谁借的,有欠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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