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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只要铭儿不去御镜司,一切好说。”
看着眼前陈铭,陈喻心中暗暗闪过这个念头。
陈喻在帝京中为官多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于各地的乱象也早有所耳闻。
十几年前南圣门纠起的那场叛乱,至今影响还没能完全抹除掉,南方十六州元气大伤,各地盗匪频出,鬼魅横行。
北方亦不安稳,除了核心九州不动之外,其余各州多有不稳事情发生,虽不至于颠覆,但却也乱象频发。
这种情况下,若是加入了御镜司,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打手,绝对往死里用。
那些鬼魅乱党,可比普通盗匪危险的多。
陈家好不容易出一个先天,可不能白白折在这。
他心中暗暗想道,随后对着眼前两人宽慰几句,就让两人下去了。
数天后。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氛围逐渐热闹起来,哪怕陈铭这几日来一直躲在屋子里,也能感觉到整座陈府上客人不断登门。
按表哥杨时的说法,是这几日武举的结果已别公布,他为武状元的事已经传到整座帝京,连同当日的表现一起。
当日武举时,数百武者共同见证陈铭登顶,更见证起一举通过武殿三关,直接进入武殿之中。
这其中的含义与分量,大家都清楚的很。
因而这几日,不断有人登门,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有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时候通通都走上门来拜见,短短几天时间登门的人已经可以开好几场宴席了。
甚至有自称陈铭好友的人上门拜访,令当时陈铭一脸的莫名其妙。
因为对这些场面感到不耐,陈铭索性躲在自己的房间中研习武经,对外宣称闭关,已躲避那些登门拜访的人。
不过到了今天,他最终还是不得不出门了。
今天是他去尚书台报道的时间。
清晨,在一大早的时候,陈铭就穿戴整齐,坐上马车,在表哥杨时等人的陪伴下走出府邸,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
大殿布置的金碧辉煌,其四壁有白玉镶嵌,更有一幅幅古画充当陪衬,令人实在有些担心这里会不会进贼。
想来是不会的,因为在大殿四周,一个个穿戴整齐,浑身上下覆盖着铠甲的禁卫正伫立四方,一方方眼睛盯着前方。
陈铭刚刚走入大殿,便被这些禁卫的眼神盯上,彼此的气机交汇,令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每一个都是后天小成,放到外面至少都是二流高手。”
望着前方安静站着的那几名禁卫,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机强弱,陈铭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尽管对陈铭来说不算什么,但严格来说,后天小成的实力已经算不上弱了,有些人修习一辈子武艺,也就是这个程度。
之前武举时候,参与最终殿考的那些武生里,也只有少部分优秀的才有这个水准。
而这样的武者,放到这里也仅仅只是个普通禁卫而已。
皇家真有钱。
从禁卫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陈铭看向前方。
在前面,一个身穿紫色蟒袍,腰间佩玉,脸上带笑的青年正望着他。
“臣,拜见吴王殿下。”
望着眼前这人,陈铭没有犹豫,直接行礼。
“赐座。”
见陈铭仍然这幅态度,杨安笑了笑,挥手让侍从拿来木椅,随后才道:“你想去镇守皇陵?”
陈铭愣了愣,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眼前的杨安继续开口说道:“这是汝叔父的请求,看他这样子,生怕你会被调到其他地方,所以特地亲自让人到我府上拜访,请求将你调入皇陵。”
“我已经同意,所以今日坐在这的才会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多谢殿下。”
陈铭低头行礼,表示感谢。
杨安点头接受,随后继续说道:“我已经跟吏部打过招呼,三十日内,你可自行前往乾州皇陵,亦可随车队前往。”
“到时候,自有人教你该怎么做。”
“是。”
陈铭点头,随后开口:“臣必好好镇守皇陵,不负殿下之恩。”
“不必如此。”
杨安笑了笑:“身为先天,你仍有报国之心,这一点尤其难得。”
说到底,先天武者本就是该有特权的。
就算陈喻不求到他头上,只要是陈铭自己的选择,也没人能强迫其去其他地方。
不过身为吴王,杨安对陈铭倒是颇为赞赏。
或许是因为陈铭身为一位先天,偏偏还来参加武举,有一颗报国之心的缘故。
总之,他对陈铭的态度很不错,看上去也很好说话。
在原地,看着陈铭,他又勉励了几句,随后便掏出了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