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曦岩也只有陪他们坐下来,令狐冲给他杯子里浅浅地道了一口酒,曦岩有个问题始终想不通。
“我已经把所有的酒都倒河里了,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酒继续喝的?”
令狐冲扭住曦岩的胳膊:“好哇,我就知道果然是你。”
韩柏很羡慕他们两师兄弟的感情,他想起来他也有一个兄弟,他也给令狐冲两人说起他的事情:“我都上船来了,承蒙你们搭救我一程,我怎么能还瞒着你们,你们知道了我的事情要赶我下船我也绝无二言,谢谢令狐兄的这杯酒。”
韩柏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看他喝酒这么痛快,令狐冲也很欣赏他,赶紧又给他倒上。
“没什么,你得罪了什么人都没关系,我两兄弟从来就没在怕的,我这位师兄剑法卓绝,哪怕是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来了他都不怕。”曦岩挣脱了令狐冲的纠缠,毫不客气地替令狐冲夸下海口。
看他们那种毫不在意打打闹闹的样子,韩柏相信了他们是真的不在乎得罪什么人,这两个人倒真的是侠胆豪情,让他都有点自惭形愧了,他们那种勇敢无畏感染了韩柏,让他也不再害怕:“其实我得罪的是魔师庞斑。”
曦岩打开了这个房间的窗户,像外面看了看,转头表情和善地告诉韩柏:“我发现这里的河水不是很急,你就从这里下船吧,放心我试过了,水也不是很冷。”
开玩笑那是魔师庞斑啊,和他老婆同样鼎鼎大名的魔道高手,曦岩长期呆在他老婆身边,明白那种武道宗师有多恐怖,捏死他们这些小老鼠就跟碾死几只蚂蚁一样,可能有人没见过武道宗师是什么样子所以不知道有多恐怖。
韩柏苦笑,:“我不是不知道庞斑有多恐怖,但是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我也不敢相信,很多天前,我还是韩家的一位仆人,现在我竟然要跟魔师庞斑作对。”
韩柏说起他的经历,他也是一个孤儿,被人从一颗柏树下面捡到,所以取名叫韩柏,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污蔑他杀了长白山不老神仙的徒弟谢青联,把他关进监狱,在监牢里面遇到一番奇遇,被传授了一身功力。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洗清自己的冤屈,不是去报仇,不是去享受美好的人生,竟然是和魔师庞斑作对,这真的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令狐冲听他说起他也是孤儿,心里就对他大生怜悯了,又听他蒙冤入狱,在监牢里被严刑拷打,更觉得和他同病相怜,韩柏比他还要惨一点,令狐冲虽然是孤儿,从小却没有做仆人受那么多屈辱,还学得有一身武功,师父师娘以前对他也很器重,韩柏却从小连武功都不允许学,这么想,他也不是最惨的。
曦岩看着惺惺相惜的两人,只觉得很离谱,莫非活得很惨的人就会吸引同样悲惨的人,这就叫做拥有替身使者的人会相互吸引,令狐冲看韩柏这么惨,说什么都不愿意赶他下船了。
“他都这么惨了,我们还让人家下船,我们还是人吗?”
曦岩看着比较瘦弱的令狐冲拍着大个子韩柏的肩膀,一幅已经和韩柏成了好兄弟的样子,摇摇头。
“你倒是不怕危险,你就不怕连累华山派,要让人知道华山派的人收留被魔师庞斑追杀的人,你觉得庞斑会不会灭了华山派。”
令狐冲没有想到这个,他做事情一直凭一时冲动,感觉到了,他什么事情都敢做,很少想过后果。
韩柏连忙说:“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就告辞了,谢谢令狐大哥的酒。”
却被令狐冲抓住了手臂:“既然喜欢喝酒就留下来陪我多喝几天,你才喝两杯你就想跑,你不会跟某人一样喝不起吧?”
韩柏感觉到令狐冲没有什么内力,他要是挣开的话,又怕伤到令狐冲,苦笑地挠挠头,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
曦岩赶紧溜了,庞斑重出江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要去说给老婆听。
像他那样的小人物,庞斑重出江湖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他躲到深山老林里面去当野人。
“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收留了韩柏,庞斑会放过你们吗?”
东方教主一指点在他额头,把他点得坐在了床边,曦岩不忿地道:“是令狐冲收留的,我看他是不作死就不舒服,他一天不跟姑姑成亲一天就不安分。”
曦岩算看出来了,只有任盈盈才能治得了令狐冲,令狐冲自己都要死了,还要去管别人,可是,这才是令狐冲啊。
曦岩也累了,趴在东方教主床边打算睡一会,床自然让给老婆睡,他能睡床边也不错,还能闻到老婆身上的香味,大概刚刚喝了令狐冲倒的酒,他有点醉了。
东方教主不解:“你喝了多少就醉了?”
看曦岩的脸确实有点发红,那不是喝酒喝的,是看到了老婆的脚看红的,东方教主没有穿袜子,一双小脚垂在了床边,又白又嫩,他正坐在床边梳头发,曦岩眼睛盯着老婆的脚和垂落到床沿的头发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好。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个脚控,这样真的太不好了,曦岩捂着脸想做一个正人君子,坚持了不到两秒,算了,他决定还是下辈子再做个正人君子好了。
“道心种魔大法真是有趣。”东方教主听他说起韩柏的事情,忍不住感叹。
曦岩的眼睛却只盯着他纤细的手指穿插在黑色的长发之间,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