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醒,再去歇一会儿,怎么就要写东西了。”
他坐着,她站着。
接过笔来,晏俍对她道,“阿爰坐下吧。”
赵微君如同往常一样坐到他的桌子上看他写东西,“折子?”
晏俍颔首,“眼下只是派了官兵过去,倒是先能将他们控制住,再谈处置必要向官家禀明示下。”
“那我是不是现在可以再去虎儿沟了啊?”
“阿爰还是当心,你要去我派人跟着你。”
赵微君:“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好处理,她们本就可怜,届时出来了又该如何安排?我要去挨着问问情况。”
晏俍在奏折中写了几个字,抬头,“这样的事情自然郡主是最合适的。”
“我们同为女子,感同身受,自然比那些冷冰冰的差役要好。”
趁着他写奏折的空当,赵微君从桌上下来,她叫人买了些补气血的食材,计划着学着做一些。
半个时辰过后,赵微君又端着一盅桂花酒酿圆子进来,放到他的书桌上,“那碗米粥不养人,你还要喝药对胃不好,这个是拿红枣,阿胶,枸杞子,红米搓的小圆子,吃一点?”
汤是甜汤,也能恢复些体力,负担不大,赵微君舀了一勺喂他,喝了几口后她突然不知打哪来的想法,“晏兰时,我小时候听闻她们说娘亲的乳汁是精血化成的,可惜嬷嬷说我没有喝过母乳。”
晏俍等着她的后文,赵微君偏着头看他,“可是我喝过你的精血,那岂不是……”
他被呛住,咳嗽起来,赵微君赶紧过去伸手拍他的脊背,晏俍时常跟不上赵微君的想法,只觉不敢冒犯王妃娘娘。
“阿爰,别胡说。”
赵微君把碗放下,她依旧坐在桌子上略微俯视他,瞧着晏兰时唇色恢复了些,淡淡的粉白。
她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慢慢的靠近,晏俍一笑,偏过头去。
“我现在不想叫你亲我。”
从来没有被他拒绝过的赵微君微愣,磨缠道,“诶呀,好兰时,就亲一下好不好?”
晏俍从桌子旁站起身来,“郡主自己说的,我现在可以对郡主甩脸子,若是想亲我,看郡主表现吧。”
赵微君没想到他会在这上面罚她,小夫妻都不能亲亲草草有什么意思啊!她现在真后悔当时说的话,就像一只馋猫眼前吊了一条鱼,她蹦蹦跳跳往上够,每次都够不到。
晏俍脚步顿住看她一眼,“我要休息了,郡主自便。”
他确实失血过多,早上醒来急匆匆赶出去情绪跌宕起伏,又费了心神写折子,如今已经有些难以支撑。
赵微君看着他没入屏风的身影,挠了挠头,抓耳挠腮的心痒痒,他怎么现在也学会这么吊着她了?
可谁叫话已经说出去了,赵微君只能强硬按下自己的禽兽欲望,嘱咐他,“好好休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