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走啊,这才刚来不到半日。”
叶诏麟摸了摸那貌美女人的鬓发,叹了口气,“近日祖母过世,父亲伤心我亦如是,还要赶回去帮衬父亲。”
玉娘没有办法,只好握了握他的手,“你要保重啊,瞧着你这些日子都憔悴了许多。”
“唉,家门不幸罢了。”
“那个公主真是过分,简直是恶毒到了极点,虽然不是她亲祖母,那也是你的祖母,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不怪她容不下我们家玉娘,我们家玉娘当初如若真的进府了,还不被她磋磨死。”
可巧,这些话叫赵微君听的一清二楚,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咒骂这个叶诏麟真不是个东西,实在是太会装了。
“唉,我正是为此痛心,谁料枕边人竟会如此。”
赵微君大概清楚了屋内的三个人关系,这姑娘八成是叶诏麟养在外头的外室,而这纪骞是这姑娘的亲哥哥。
“娘,爹爹要走了吗?”
她眼睛瞪大,那个小男孩儿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看着估计已经有三四岁了,该死,叶诏麟真正是个伪君子。
阿嫽为了他日日悬心,怕没有子嗣,谁料人家已然偷偷的在外头有了孩子。
等叶诏麟走了之后,赵微君从树上跳了下来,青梧赶紧过去问她,“郡主,您没有摔伤吧?”
赵微君摆摆手无所谓道:“这才多高,有行宫的高吗?”
“郡主,我看到叶诏麟出来了,里头是那人吗?”
“不止呢,还有叶诏麟的相好和一个儿子。”
“什么?!”
青梧难免震惊,“那郡主,接下来怎么办啊?”
“你回去,换飞霜来。”
“是。”
*
隔了一日,纪骞回到家中,见妹妹泪水涟涟的跑过来,“哥哥,哥哥!”
纪骞问她,“怎么了?怎么哭了。”
“宝儿不见了,宝儿不见了呀。”
纪骞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宝儿不是一直在门口玩耍吗?”
“我在屋内绣帕子,绣到一半才出来看,谁知道宝儿就不在门口了。”
纪骞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大约宝儿是跑到别处去玩儿了,不要担心,我去寻寻。”
他刚要出门,就见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衣料首饰上乘,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姑,姑娘,你是。”
“宁安郡主在此!”
玉娘往后退了两步,“宁,宁安郡主?”
赵微君手一展开,掉落出宝儿脖子上挂的小金锁,纪骞立刻瞪大眼睛被吓到,“你,你,你把我们家宝儿怎么样了!”
她大步往前走两步,转身在她家院子中的桌子坐下,轻飘飘的打了打衣裳的灰尘,“纪骞,纪玉娘?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瞒着当家主母生下孩子,还瞒了这么多年。”
纪骞与玉娘对视一眼,“你胡说什么?”
玉娘却聪明的多,宁安郡主既然找到这里来就证明她肯定什么都知道的,她跪下来求道:“郡主,郡主——您要我们做什么都行,此事原是民女的错,求您不要伤害孩子啊。”
赵微君把脚放下去,端看着她,“你错什么了?嗯?”
玉娘磕了个头,“民女听闻郡主您同公主的情谊,是民女不该私自瞒着公主生下孩子。”
纪骞却不满意,“什么叫瞒!你本就先遇到诏麟,若不是那公主蛮横泼辣又狠毒,怎么会叫你如今都没名没分的!”
“飞霜,掌嘴。”
“是。”
“你,你——”
“啪。”
玉娘知道惹不起宁安郡主,又求道,“郡主,别打了别打了,此事都是民女一人之过,不关哥哥的事情啊。”
“玉娘,你错就错在挑了个人面兽心的夫君,还被蒙在鼓里。”
她抬了抬手,飞霜停下,“纪骞,你自己看看,你帮着叶诏麟做了多少坏事!”
赵微君把那一沓交易单扔到了纪骞脸上,纪骞捡起来看,“这是我同诏麟的,你怎么会知道。”
“呵,你自以为在帮叶诏麟跑生意,实则你中了他的套而不自知,孙勤生你认识吗?”
纪骞怎会不认识,赵微君继续道:“他是怀淑公主的老管家,你不知道吧。”
“什么?”
“呵,你把叶诏麟当好妹夫,他把你当替罪羊,如今孙勤生已然将你报官,说你屡次坑害旁人钱财,如今外头官府正在抓你呢!”
纪骞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这不可能,诏麟说这些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我多做些也能多挣些,怎么可能。”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难道你就没有一次怀疑过叶诏麟交给你的那些产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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