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汴京城的大大小小茶摊酒馆里都散步传播着一则消息,御史台大人晏兰时的亲舅舅竟然给自己的外甥下迷药,叫自家女儿污人家清白。
“这事儿你们信呐?晏兰时一个大男人,人家强迫他?”
“说的在理啊,这群朝廷里的大人们有几个是干净的,晏俍此人看着风清气正,实则骨子里谁知道呢。”
“诶诶诶,我听说啊,那柳文卫同知府老爷说了,就是那晏兰时倒打一耙,侵犯人家女儿不成,反咬一口。”
“不对啊,那宁安郡主能善罢甘休了?睿王爷能把闺女嫁给这么一个人?”
“啧,知人知面那不知心呐,睿王爷就是多好的人了?想必只看那晏俍素日风评,却不想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吧?”
“尔等快别瞎说了!人家宁安郡主一没回娘家还同晏俍在一处,二按照睿王府的势力,区区一个柳文卫能让他闹到这种台面上来,还到官府?晏兰时白给旁人拿把柄呢?”
众人又不言语了,说的也是啊,宁安郡主那样的性子都没闹,睿王府私下里处置个柳文卫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还需拿到台面上来供人议论?
御史台。
王大人是御史台的最高长官,当时科举取士之时便很欣赏晏俍,待人在两浙路干满三年之后,由于政绩突出,便想着怎么将人调来京城,无奈其母去世,只能守孝三年,后在永州干了一年,王大人就将人调来了御史台。
本朝的参知政事,能进两府的人,很多都是从御史台调上去的,不可谓不是重要职位。
“晏兰时,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柳文卫是你什么人啊?”
晏俍拱手,“是下官的舅舅。”
“啊?既是你舅父,还如此加害于你?”
“其品行不端。”
“那你为何不知晓提防着些?如今捅出来这样的事情,你手上的事情还做不做了?”
“下官有罪,辜负大人信任。”
王大人冷哼一声,“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就难辨清白,若是那柳文卫一口咬定你,你又当如何?”
“下官愿配合汴京府调查。”
“你啊你!王爷那边没说什么?”
“大人,下官自己的事情,同王爷无关。”
王大人又看他两眼,“晏兰时,你糊涂啊,这事情你悄悄的叫王爷帮你解决了就是了,非要闹到明面上来,好看吗?”
“王爷对下官有恩,如何能麻烦王爷,大人您应该知晓王爷的处境并非多么容易。”
“哼!犟!不过,你倒是思虑周全,柳文卫若只是想把女嫁给你当不会走这条路,死死咬着你,倒像是还有什么旁的目的似的,若是现在压了下去,难保日后不会反噬。”
“兰时啊,你倒是不同一般攀上皇亲之人,难得脑子清醒,只是如今你怕是得停职一段时间了。”
“下官愿接受处罚。”
京中一夜之间便出了这样一件大事,人人口中称赞的淑人君子竟出了这样的丑事,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阿爰,王爷如今正满城寻你呐,你倒好躲到本宫这里做什么?”
赵微君大喇喇的靠在圈椅里,“贵妃娘娘,就不能是我想你了嘛。”
李玥妍瞪她一眼,“你觉着本宫会信吗?你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怕王爷寻到你,从前你一出事就叫本宫和官家护着你。”
“诶呀,玥妍姐,没有的事儿,我就不能是想你了吗?”
“好好好,贫嘴贫舌的,诶,你同公主怎么了?”
两人打闹归打闹,关系却一直很好,一同坐下,宫女给赵微君又续上茶。
“唉,谁知道呢,反正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李玥妍笑她,“阿爰,公主同你不一样,太后娘娘看的严,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太后那里的风评。”
“不是我怎么了呀?我不嫁人有错吗?真是的,她凭什么管我,凭什么不让你们跟我玩儿。”
李玥妍也点点头,“那也不能随便寻个人嫁了吧?那不是推人入火坑里,不像我,嫁给圣上,我们是真情。”
赵微君酸的牙疼,侍女从外头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闻着还有一股腥味儿,“这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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