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唐君乐,你没长蛀牙吗?”
唐君乐得意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让你失望了,我!就是!没有呀!”
宋灵均指着唐君乐,转头看着霍明赫一脸不相信,企图从他这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霍明赫笑道:“他还真没有。”
唐君乐手舞足蹈,笑道:“都说牙疼会疼的要人命,我自小就警惕着,牙粉可是从来不离身的,哪怕跟着宵哥在军营里我都要早晚刷牙漱口一次不落,我绝对不会让蛀牙找上门来的!”
“就你精......”宋灵均有点佩服,她就是偷懒了才会长蛀牙,“那你用什么牙粉,肯定是皇宫里才有的好东西吧,分我点分我点。”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次我出来特地带多了,就大发慈悲分你一点吧!”
“我谢谢你,我会让妙安少挠你一点的。”
“那还不是挠我!”
他们三人一路笑闹声不断,连霍明赫的语气都是轻松充满笑意的,近卫们分散在周围,只有阿勇和阿闯提着灯笼在前边领路,阿勇听到主子难得多话,又看到那位小姑娘在主子背上动来动去的与小侯爷打架,忍不住探头朝阿闯悄声道:“主子背后的伤,还没好全吧......”
“主子自己要背,你管那么多呢。”阿闯笑道,“那小姑娘又不知情,赶紧让人快些将马车调来,哄她睡觉要紧。不然我看主子是真会一路背回去的。”
虽然是临时找来的马车,但有霍明赫特地吩咐,车厢里已经铺好了干净的垫子和薄毯,让宋灵均简单睡一觉不成问题。
宋灵均进了车厢就开始疯狂打哈欠,但依旧强撑着精神,趴在车窗上,与骑马在一旁的霍明赫和唐君乐说话。
“躺下睡吧。”霍明赫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宋灵均低头揉眼睛:“难得跟你们见面......睡觉太浪费了。”
见她说话真诚率直,是真的想念他们的,唐君乐也不好意思跟她吵闹打架了,放轻语气劝道:“你就睡吧,我们要在端州待好一段时日,以后日日都能见到了,不用跟之前书信那般,骂人的话还要等一个月才能收到。”
“真的?”宋灵均睡眼惺忪的看向霍明赫。
“真的。”霍明赫笑道,“去睡觉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宋灵均得了准话,一拉车窗,砰得一声倒在垫子上,下一秒就呼呼大睡起来。
霍明赫和唐君乐都是摇头失笑。
因为事先得了霍明赫的消息,因着宋灵均的被掳,兵荒马乱的马家勉强算是安定下来,尤其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的庄娘子,得知女儿平安无事正在回家路上,她倒在喜极而泣的马二芳怀里,总算是捂脸痛哭出声,捶着胸口不停掉眼泪。
刚从巡铺营赶回来的马大余在门口摔了一跤,头冠掉了也不顾,忙去扯来报消息的人,连声询问确定宋灵均无事后,才重重坐在台阶上松了一口大气,瘫软着身体任仆人们如何搀扶都起不来。
一直在外寻找的马毅三兄弟则骑快马到城门口等待,三人都是探高了脖子一脸焦急,没有亲眼看到妹妹平安无事,他们心里头都不踏实。
宋灵均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娘的哭声,感受到落在肩膀后背四肢的轻柔触摸,还有带着凉意的轻微刺痛,应该是她娘在帮她上药,于是她放心地翻了个身,好像摸到了胖乎乎毛茸茸的妙安,呼噜声咕噜咕噜的,让人十分安心,于是又是一顿不省人事的大睡。
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日上三竿了,她肚里空空直叫,迷茫着四处观看,确定是自己房间后,爬下床去拿桌上的香梨吃,香梨汁水丰富甜蜜,一点点将她的神智唤回来。
汤清瑶轻手轻脚的端着水盆回来,抬头就看到宋灵均披头散发的坐着啃梨,举手跟她打招呼道:“嘿,清瑶宝贝。”
“......宝你个头啊!”汤清瑶差点摔跤,忙冲过来抢过梨子,捧着宋灵均的脸仔细查看,喜道,“总算是醒了!怎么能一醒来就吃这种冷物,小心胃里疼,快给我吐出来,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寒晶,快去跟老爷夫人们说,姑娘醒了!”
外头的寒晶忙应了一声,不一会马大余和庄娘子就互相搀扶着跑进来,扑到小女儿面前就是一顿带着眼泪的嘘寒问暖,马二芳又是看顾宋灵均吃饭,又要抽空安慰父母,忙得手脚不停,整个人团团转,宋灵均这个小混账还挑食!
“这六年来都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遇上这事了呢?”庄娘子摸着宋灵均的脸哭道。
马大余捧着宋灵均的手,看到小女儿脚腕上的平安红绳不见了,他如遭雷劈,忙问妻子道:“娘子,是不是你求的这个保平安的红绳失效了?”
“怎么会......我每半年都去吃斋念佛几日,香油都是添得足足的,佛祖答应我了啊!就是为灵均求的这份平安啊!”
马大余沉吟道:“要是以往这份感念还不够,我这就去寺庙,捐上一座完整的金身莲花宝座!”
“爹,娘,这个钱还是留着给家里请好的护卫护院吧。”
宋灵均吃了一碗燕窝粥,暖呼呼的感觉胃里舒服了许多,马二芳和汤清瑶这才给她夹肉菜,怕她吃得急,都盯着她细嚼慢咽。
“咱们这次就是一次普通的出门,因此没有想太多,带的家丁都不顶事,要不然也不至于咱们都被迷晕了,他们好几个还干不过那三个人。话说他们怎么样了?”
马大余觉得小女儿说的有道理:“的确不撑事,他们全都被打伤打晕,现在都治着。”
“让三哥好好去挑几个有武功在身的护卫回来,以后咱们家不管是谁出门,都得备几个在身边护着,以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私底下被盯上是早有的事,尤其是娘和二姐身边。说来也是我自己倒霉,没有提前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是爹安排不周到,是爹的错。”马大余叹道,他一心在外做生意,这点的确没有周全到,“爹马上就去找你三哥安排妥当下来。”
马大余看着小女儿吃完饭,才领着人匆匆出门去,马毅三兄弟听了宋灵均的话,也觉得家里在这方面准备的不够好,便聚集了家中所有仆人在前院开会,务必将家里内外的安全都给把持住了。
马二芳给宋灵均擦嘴,看着还在垂泣的庄娘子,转移注意力道:“谢天谢地,灵均平安回来,二娘尽可放心了。倒是冯家那五少爷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有消息传出来?我怎么觉着冯家此事过后反而变安静了。”
庄娘子抹着眼眶道:“听说是安全送回家了,连根头发都没少,怎么我们灵均反倒受这个罪呢。”
宋灵均嘿嘿一笑:“因为绑走我的,和那掳走五少爷的,根本不是一拨人呀。娘,二姐,你们知道吗?那五少爷被掳一事,是二夫人的娘家亲戚,为着趁此次机会打压大房,特地谋划出来的一出戏,那五少爷才会毫发无伤!”
庄娘子和马二芳皆是震惊:“什么!居然是这样!那二夫人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来做戏......未免也太狠心了!她就不怕出事吗?”
“那二夫人本人并不知情呢,是她娘家亲戚所谋,但大房哪里会信,尤其是那大夫人,说不定会被她趁此反将一军,且看着吧,他们家还有得闹呢。”
母女三人顿时八卦心四起,围在一处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