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身子贴近了长桌,一张俊俏的脸露在光晕之下。
他看着子桓:“我就是你师傅的大哥,我叫桑桓。我原本,是东望山上的一棵榕树。”
子桓有些诧异,怔了一怔。
白泽不紧不慢道:“那年,我来了巫咸山,将他散落的魂魄收了起来,一百多年前,他又醒了。”
千锦唇角微勾:“沧海,你的真身是何?若我记得没错,你是朵桃花吧。”
沧海瘪着嘴:“帝姬,我是一棵桃花树。不是一朵桃花。”
刁玉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孩子。”
千锦瞧着刁玉:“刁玉,你说说看。为何离开了青丘?”
刁玉恶狠狠盯了沧海一眼,沧海不甘示弱地看着她。
刁玉缓缓移开了目光:“青丘帝君梵空,是我的爷爷。我是家中唯一的姑娘,自小就很受宠,可我最喜欢小叔叔,对,就是朗清。我还想方设法求他做了他唯一的徒弟。有一天,他抱回来一个孩子,起初也没花什么心思,可时日久了,他越发宠爱她,她恃宠而骄,惯会装可怜,还心怀叵测……”
沧海转过头眼泪汪汪:“朗清,你看她又说我。”
刁玉蓦地抬起眼睛:“怎么,老娘还说你不得了?”
千锦唯恐天下不乱,啧啧道:“沧海,这就是你矫情了。说你两句怎么了,再说,刁玉也没添油加醋,那可是句句属实啊。”
沧海一贯怕她,只敢嘟囔一句:“帝姬,你偏帮她。”
千锦挑了挑眉:“我这人,向来最公正,帮理不帮亲。刁玉,你继续说。”
刁玉自嘲地一笑:“呵,说起来也很可笑。有一夜,我见到她往我们青丘的禁地去了,我跟了过去,接着不知怎么就晕倒了。我醒来的时候,禁地的封印被解开了,睚眦在青丘山上四处为祸,朗清把他杀了。后来阿爹去禁地察看,回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没了。那禁地中不知封印着什么宝贝,我忽然想起来昨夜的事,可没来得及说,爹拿着一枚玉佩质问我,怎么会在那禁地之中。朗清不信我,爹娘不信我,最疼我的爷爷也不信我,我一气之下,就走了。可那夜,我看的很真,就是她,是沧海。”
沧海极快地从椅上纵了起来:“你你你,你冤枉我。”
刁玉冷冷看着她:“笑话,老娘堂堂青丘的储君,会冤枉你这小妖怪。”
千锦微微颔首:“嗯,我看刁玉,确实不必冤枉你。”
沧海嗔道:“她就是看不得朗清喜欢我,她嫉妒,她吃醋,所以总给我泼脏……”
“别以为,老娘不敢动你。”还未等她说完,刁玉就站了起来,打断了她。
刁玉足比沧海高出一个头,轻蔑地看着她,倏地将手没入了她的左胸,不偏不倚,轻轻扼住了沧海的心脉:“我要杀你,还是很容易的。如何,师傅,我若杀了她,你会杀了我吗?”
朗清止了摇动的羽扇,却没有动,只是淡淡看着刁玉,眸中又隐隐有一丝焦躁。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