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晴慢慢地蹭过去,如今置身于这样华贵的房间里,让人有一种无力的自卑感。
她穿着廉价的运动鞋,全身上下不超过五百块。
而那个男人正在从上而下地打量着她,似乎在衡量为她付出的那笔钱能不能值回来么?
她心微微地刺疼着,那是麻木之后的痛。
“脱!”
冷酷无情的字眼,简单至极,似乎不耐烦任何的啰嗦。
叶晚晴打了一个哆嗦,眼睛蓦地圆睁,用力地咬着唇,不敢看他。
她把挎包扔在地上,慢慢地解开外套的扣子,她知道既然逃不过,那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外套、毛衣、运动鞋、牛仔裤……
等剩下打底裤和打底衫的时候,她已经下不去手。
可他阴鸷深沉的目光还是如鹰隼一样攫住她,冷冷地吩咐着,“嗯?”
她狠狠地一咬牙,脱掉了打底衫和打底裤,身体摇摇欲坠,不敢睁眼看他。
他修长的眉轻轻地挑着,嘴角微微勾起,似笑似讽地睨着她。
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只要他多看一眼,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她们都恨不得立刻扒光了扑上来。
只有她,一副像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羊一样,胆怯而羞涩,似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难道跟着他就让她那么难堪么?
还是她宁愿跟着查健?
想到这里,他眸子一眯,原本平静的气息立刻为之一变,周身散发着冷寒的气场,让叶晚晴没由得一惊,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她不敢看他,更郁闷这周围的灯光没有暗下去。
她憎恨这种感应灯,只要主人在周围,它们就能感应到人的气息,然后主动地亮起来。
只要主人没有入睡,或者没有主动关闭它们,它们就会非常尽职地完成他们的使命。
“怎么,你想让我伺候么?”
他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使得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得一颤。
她闭着眼,弯翘的睫毛垂下来,长长的马尾散落在雪白的肩头,黑与白映衬出一种惊艳的美丽,让他眼眸蓦地一深,在窅黑的眼底绞成一团墨黑,绞出一片变幻莫测。
叶晚晴用力地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唇都咬破,四周的灯光似乎暗了下去,她觉得脑子里嗡嗡地直响,好像要昏阙过去,可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依旧清醒地站在他审视的目光里。
平日里洗澡的时候,脱衣服不过瞬间的事情,可这一次,她用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时间。
当光华温润的肌肤悉数暴露在空气里,因为屈辱和羞耻而泛红的肌肤微微战栗着,浮起了细细的颗粒。
唐玺俊美的眸子蓦地一沉,喉结迅速地滚动一下,身体忠实的做出了它应有的反应。
那里欲/望升腾,胀得让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那里,握紧了手指,他移开视线,冷冷地道:“去洗干净。”
叶晚晴受尽了屈辱,却又不能拒绝,她机械而木然地走进了旁边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