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那几圈,郝吉早已摸清各种房间位置。
推门进入自己房间,一股淡淡的花香立刻飘来。
手里端着油灯,仔细观察房间,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桌子。桌上上面放着几本书,墙上用木签扎着几张模糊的画,整个房间最亮眼的,就是桌角摆放的那瓶叫不上名的黄色花朵,香味由此而来。
过去坐在床上,硬邦邦,被褥摸上去也很干燥,倒是很令人欣慰。
突然,床头一张照片吸引了他。是一张三人合影,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男人旁边是另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因为年限太长,照片退色褶皱,依稀感觉身穿制服的男人特别眼熟,冥冥中郝吉竟然觉得他跟自己父亲长得很像。
我是有多无聊啊,居然会想到他。
郁闷中,意识里发生系列变化,感觉自己被丢入深渊隧道,极速下降的过程令他害怕。
然后他很神奇地进入到另一个环境,面前真实再现了照片中的场景,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此刻就清晰地在他面前,而那个穿制服的男人,明明就和自己的父亲长相一模一样。
有人在拍他肩膀,郝吉一哆嗦,转身发现是王茵。
写完作业的王茵发现郝吉那么久没出来,以为他直接睡了,过来看时却发现他对着那张照片发呆。
“又开始回忆你小时候了?”王茵打趣道。
“我小时候?这个小孩吗?”
“肯定的呀,你失忆啦?你不一直认定咱爸是掠捕者吗?”
“那旁边这人是谁?”
“爸的掠捕导师呀。但是自从掠捕者一科被废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你是说原来学校有掠捕者这一课目?”
“是啊,听妈说的,帝国大学原来有掠捕者专业,后来因为一些可怕的事,军方介入放逐了一批掠捕者,然后整个专业就被废除了。”
郝吉眼前一亮:“他们被放逐到了辐射之地?”
王茵点点头。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嘘~”王茵马上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不要乱讲话,这是违禁词,小心被抓去罚苦工。”
“好吧,睡觉,困死了。我能跟你挤一挤吗?”
“你的床好好的,干嘛要跟我挤?”
“哈哈,玩个玩笑。晚安。”
郝吉溜回自己房间,被拒绝了,好尴尬。
到了第二天,郝吉临到中午才从床上趴起来,找王茵不见,才想到她应该去上学了。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去厨房看了看,王茵在锅里给留了土豆,还有半碟叫不出名字的咸菜。
望着土豆,郝吉蓦的想起之前师洪天塞给自己的钱,本不想要,是他硬塞的,所以一直没数有多少钱。
从包袱里拿出钱,啪啪两口唾沫吐在手上,数了数一共是一千,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多。管他呢,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掉一个是一个。
既然手里有钱,还吃毛的土豆,上镇上买点好菜才是正道。可是这里距镇上,凭昨天的徒步经验,少说也有三十公里,如果还是走过去的话,他宁愿呆在屋里吃土豆。
要是有辆车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们村通公交没。为了能吃顿好的,郝吉决定往前走一段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回来吃土豆。
信步走在路上,看清楚路基下面大片大片的铁刺花。王茵说这玩意儿修军阶才用的到,难道修军阶的人要生吞铁刺花?画面过于生猛,想想都疼。
前后探头去看,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干脆跳下路基,去好好研究下铁刺花算了。
除了像仙人掌一样有刺,它们的形状更像是一双双的鞋垫,颜色并不像仙人掌那样的绿色,而是铁青色,不知道的以为它们干枯死掉了。
郝吉拿手指去触碰足有二十几厘米的铁刺,却因为没掌握好力度,导致食指被刺破。
一阵钻心的疼,马上把手塞到嘴里吸吮。却莫名感到一股力量在胸口翻涌,头晕目眩,差点要昏倒过去。
这时,很久没有活动的系统发出五字提示:强制转化中......
同时虚拟键盘发出咔咔的敲击声,不一会儿冒出一串红色字符:级别过低,转化失败,清除中......
噗!
一口酱油色老血吐在铁刺花上,郝吉的痛苦减少很多。
他不经意看到刚刚被吐上血的铁刺花,竟然光天化日足足长高了十几公分。
这植物过于诡异,还是离它们远点比较好。
步伐混乱地回到路上,碰巧后面上来一辆跨斗摩托车。
郝吉高兴起来,慌忙上前拦住:“兄弟,搭个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