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第一次近距离地身处战场,还是双兵交锋,都看直了眼睛!
向天长啸的人,正是步军司都指挥使曹仲伯。他打头阵,呼号着让长驱城各将领兵士们听令。
“速速关闭城门!即刻!”
果不其然……陈曦料定沈暮白在军中唯一能喊得动的人就是他了。
而这位曹大人不失为一名“猛将”,沈暮白已失了权势、头衔,他还能惦念着昔日情分,如此忠心耿耿!
陈曦惊诧,曹仲伯作为令国禁军中步军营第一号人物,不经令皇同意,如此擅自调兵,他就不怕获罪吗?!
然而沈暮白又到底凭何,能说动资历颇深的曹大人?陈曦直呼看不透!
步军如猛虎出笼,直扑努兵。
长驱城总指挥舒易看清了来人——步军司都指挥使曹仲伯,他从箭楼望过去,一览了然!
曹大人不仅在军中极有威望,还是他曾经的伯乐,舒易没有丝毫踌躇,严阵以待。
兵无常形,军令如山,他们都掌握着应变有方的灵活性。舒易随即下令,要求驻扎在城门脚下的兵士们,马上封锁城门。
努兵首领阿帕还在城中,他便配合曹大人,来个瓮中捉鳖!
“落!!!”
舒易的命令如同一道雷霆劈下。
随着他的高声传令。
“所有人听令!立即封锁城门!”
十几名身材魁梧、年富力强的兵士们火速奔去,他们用足全力推动厚重的城门。城门在巨大的吱吱声中缓缓往中间合拢,发出沉闷的低鸣。
汗水从兵士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刻的坚守关乎着整个城池的安危。
他们若是慢上一步,就可能让敌军首领阿帕逃了出去。
城门上方,在箭楼内的弓箭手们弯弓搭箭,一刻不停,向努兵射出致命的箭矢。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其中有人发声:“弓箭手已到位!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敌人!”
嗖嗖——箭矢乱飞——
沈暮白眼睁睁地看着阿帕就要带何蓝冲出城门,只有不长的一段距离了。她的瞳孔收缩,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舒易你让底下人快些啊!
若是何蓝被掳走,那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何蓝与自己说的那番话,是已作好了这样最坏的打算吗?!
怎么可以……
她连何蓝都护不住的话,要着虚头巴脑的“***”头衔做个甚?
阿帕坐在何蓝身后,紧紧控制着宝宵马的缰绳,硬是将何蓝挟持在马上。宝宵马比普通马匹还要高,动作敏捷,且只听主人的发号施令。
任由何蓝也习过专业的武学,但她不能在此时跳马,因为轻则也会是半身不遂。
挥舞着手中横刀的阿帕,由宝宵马和他的手下们在前方奋力开道,清扫来自长驱城兵士们的阻拦,像是势必要为他杀出一条血路来。
何蓝被迫坐在阿帕的战马上,红盖头早已被扯落,她露出一张满是惊恐却倔强的面容。
她频频回头,透着深深的忧虑与不安。这份不安,并不是出于自己对于命运的抗争,而是因为心系沈暮白。即便想好了这种可能,也不愿认命接受。
那目光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动着隐没于人群中的沈暮白的心。沈暮白的心被揪住,呼吸都愈发困难。
阿蓝……
沈暮只好低声呼唤,今日何蓝是为了自己才“替嫁”,如果被百姓们发现这样的荒唐之事,她也不用再活了。以至于她万分痛苦,都不敢大肆声张。
曹大人!舒大人!
我只能靠你们了!
沈暮白别无他法,除了目送何蓝渐行渐远。她明明知道的!何蓝的眼神传递着期盼,她此刻一定在期盼着自己的营救。
可她既无兵权,也无其他筹码。
步军营这次已经给足了面子!如若不是曹大人有武将的侠肝义胆,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可以给他的……
何蓝的回眸,深深刺痛了沈暮白。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在这寒日里,却有如火烧。
而那厮,阿帕的手下们拼命向外突围,在他们的刀锋下,鲜血飞溅。
刺鼻的血腥味到处都是,除了来自长驱城拼死抵抗的兵士们,还有阿帕的守卫们。
跟随阿帕的手下们不甘示弱,他们悍不畏死。为了护主出城,他们可以拼尽全力,包括搭上自己的性命。
怒火中烧的阿帕,没好气地一把抓住缰绳,搂紧了前头何蓝的腰肢,恶狠狠地出口。
“天杀的沈暮白!竟敢耍我!”
他的眼中燃着愤怒与暴虐,他挥刀劈开挡在面前的令国兵士。何蓝被紧紧地挟持着,动弹不得,即使内心惶恐万分,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
她所牵挂之人,恰是背后怀抱着自己的阿帕,字字句句都要得而诛之的***沈暮白。
“沈暮白!别让我再看到你!若有他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