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的嘴脸马上变了,那一脸的褶子笑起来本来就难看,不哭不笑起来就更难看了。
“生哥,你不陪我去吗?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还万一是陷阱,这肯定就是陷阱!本身那黑猫就准备置他于死地,现在还让他去一趟,这不是让他搭着火箭送死吗?
但是,我估计司徒攀应该没算到我来了苏洲,他一定以为我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去天山赴他的鸿门宴了,那么他也一定在去天山的路上,现在的苏洲,估计只有那黑猫,司徒攀并不在,既然如此,我何不把那黑猫给刮了消消司徒攀的锐气?
“行,那走吧。”
“好嘞!”
北面的山本来也就不远,巴掌大的松木镇开十五分钟的车就能贯穿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到了北面的山上。
我们在草地上又走了一段后,李凯扛着铁锹指着前面一块光秃秃的地方说:“生哥,那个黑猫说好东西就在这里头。”
安全起见,我开了阴眼后看了过去,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土本就属阴,以往有些阴阳先生算出自己大限之期后,就会挖一个土坑,白天正常生活,一到了晚上就钻进坑里睡觉,这样就可以躲避鬼差的抓捕。
“那你还愣着干啥?挖呗。”
李凯身子一颤,说:“生哥,我,我不敢啊,我就是有这胆子,体力也跟不上啊,我拎着这铁疙瘩这一路我就喘的不行了,还,还是你来吧。”
想打人,真的想打人,说上去我这也算是在救他的命,他居然让我当起苦力来了,若是早几十年,那人家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完事儿后再给我一大笔钱都不算什么,他竟然让我帮他刨坑!
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瞪了他一眼后拿过铁锹就挖了起来。
这块没长草的地方松软地很,相信不止一次被翻动过了。
挖着挖着我忽然想起什么,问:“这里原来埋的是不是那骨灵的地方?”
李凯夸赞道:“生哥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不在焉道:“猜的,对了别叫我生哥,听着难受,叫……”
忽然,我好像挖到了什么。
“叫什么?”
我一边弯下腰一边说:“叫虎哥。”我把周围的土给拨开,发现是一块黑黑的木板,拨着拨着发现这东西还不小。
于是只好挑在边上些继续挖了起来,打开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吧,地下这东西终于被我挖了出来——棺材。
一樽漆黑的棺材落在我眼前,棺木上还粘着些黄土,上面全是红线,应该是将朱砂液放在墨斗里弹上的法线,大大小小也花了不少符文。
墨斗之所以也被算作是法器,是因为墨斗拉出来的线十分直,取“正直,正道。”
也有一个说法是墨斗是木工用来划线用的,代替尺子,只要墨斗一拿,墨线一弹上,不是斧子砍就是锯割,也成为各路鬼怪最为惧怕的物品。
而朱砂的话相信不用多解释
这棺材用了这么大的手笔,看来里头封着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