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四月份来到富士山脚下,说不定还能与成片的美丽樱花留影,当作那一年的纪念。
然而现在已经是夏末了,仅仅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绿叶,与淅淅沥沥总是扰人的雨。
也是格外的不凑巧,刚来到富士野生动物园的门口,他们就毫无防备的被淋了个透彻。原先看着天阴云多,最年长的某人是不赞同下车去的,但没看过这种景色的白猫没等车停就拉开车门跳车了,紧跟其后的几个甚至没一个带伞。这一番操作看得某人大惊失色,她紧急地刹住车,抄起车座旁边的伞就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当然,并没有忘记锁车门。
或许乌云只是在等他们的警惕值下降。
刚跑到他们身边的夏流霜还没来得及停下,倾盆的雨就突然下了起来。
即使是有伞都逃不了要湿半身,更何况是没伞呢。
就连迅速开启无下限的五条悟也没有逃过一劫。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一些,最明显的应该是他的毛,白白软软的毛被打湿后更塌了,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呆毛也消失了。
对淋雨感觉一般的禅院甚尔揪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反应迟钝的想起来,如果自己的衣服湿了他只能自己手洗,而不能再使用洗衣机。来自之前弄坏洗衣机那一章的代价。
同样都是淋雨不会有事的非普通人,夏流霜之所以想避雨,就是因为下雨后,就要开始洗衣服了。房车里放置的洗衣机已经彻底坏了一个甩水箱了,之后洗完的衣服都需要她手动拧干。
然而现在,她看着彻底淋透的两个没法避雨的和两个有办法避雨的半透,大脑突然不想运转了。
所以在回车前,她在车门口抽了好一会的烟。
“夏油,为什么当时不分点咒灵到我脑袋上?”刚洗完出来的家入硝子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夏油杰问道,她的手还顺便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用好几只咒灵挡雨的夏油杰回到车的时候勉强算干,但是他的裤脚还是沾了不少的泥。所以在他去换洗之前,是家入硝子先去的。洗浴室的柜子里,一共放了四件不同的浴袍,原本是五件的,其中一件黑色的洗了后还没干,一直放在晾衣架上。
“啊,当时以为硝子应该会到夏身边待着,就没有多召唤几只出来。”他现在仅仅只是换了身衣服和鞋,头发散开后垫了块毛巾而已。他摊摊手,说道:“硝子和夏当时都在后面呢,我又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六眼,自然是看不到的。”
而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六眼本人也没办法把无下限分给后面的隔了好几步的人。
家入硝子两眼无神的看着他,想吐槽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骂一句:“人渣。”
她当时到底是被谁带下去的?是夏油对吧,是他的咒灵把她带下去的对吧。
但是五条家关在家里的神子不知道快下雨了,普通人家庭出身的夏油杰会不知道快要下雨了吗?
不能的吧,所以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家入家不比五条家好多少,但至少,她也还是会自己判断天气的。
或许她该去问问夏那些全是屏蔽词的骂话是什么,她也可以有点别的词骂这两个人渣。
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想学坏的家入硝子踹了夏油杰一脚后,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淋湿一半但还没换衣服的五条悟就坐在沙发前的无下限上。啊,准确来说是在沙发前的地面上坐着,但有一层无下限。
他坐在那里,翻找着茶几下可能藏东西的几个角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找什么,但原本整齐的东西都被他翻乱了,希望到时候夏回来看到不会生气。坐在沙发上看的两只为他默哀着。
现在在洗浴间洗澡的是禅院甚尔,别说,少年们都不太喜欢他。所以他们很少会去一起洗,哪怕淋浴的花洒和泡澡的浴缸不在同一处。
等夏流霜抽完烟回到车内时,少年们刚进到洗浴间去,刚洗完的禅院甚尔则赤着脚穿着她的白色浴袍站在冰箱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初买浴袍的时候就因为两个人体型相当,怕穿错,才没有买一样颜色的浴袍,她还是蛮喜欢黑色的,便宜而且耐脏。结果现在,还是混了。
(老一辈的人都更爱鲜艳的颜色就是因为这一类的比黑白灰三色的贵,穿着出去也显得生活条件好之类的,反正现在的黑白灰蛮贵的,我不爱逛街但那些衣服确实挺贵就是,物价真高。)
一想就知道那家伙进去前又忘了去拿自己的浴袍,得,这回她得穿他的浴袍出来了。
沙发上的家入硝子先是看着禅院甚尔穿着夏流霜的浴袍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了夏流霜看着前者的皱眉的样子。她有些不太能搞懂禅院甚尔和夏流霜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经常有看到他们俩互相换衣服穿,可是他们又不是同性,好怪。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跟夏流霜解释,乱成一团糟的茶几。
干脆还是直接说就是五条干的好了,反正到时候被追着揉脑袋的不会是她。
茶几上,被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央,是一张霓虹地图,其中,富士山及其脚下的一片区域被一道红色的笔迹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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