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竹逸斋,看着满堂的笔墨纸砚他不由停住了脚若有所思道:“她的哥哥跟弟弟也该念书了吧。”
迎上来的竹逸斋掌柜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只得看向他身后的小厮,小厮正愁眉苦脸的想那些东西去哪儿弄去,接到掌柜的目光,他想了想,对小男孩道:“少爷,乡下人家念的起书的着实不多。”
“哦。”小男孩不知怎的就想起去年竹逸斋里那捧着书细读的小女孩的身影,明明那么瘦弱,长得又不漂亮又没特点,怎么就让他那么惦记?
小男孩抬脚继续往里走,上了楼,却又转身对掌柜吩咐道:“把那次等的纸拿一刀,砚台挑差不多的拿三方,各种型号的笔各拿三支,中等墨一匣子,书……书……”
小男孩说着蹬蹬蹬的上了楼。
当安小熙回家后看见堆在卧房那厚厚一大摞的纸跟满桌子的砚台,笔跟各色颜料的时候,她完全傻掉了。
一向嫌弃前院儿臭气熏天不愿意过来的田氏今天竟然就坐在炕沿上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她的手里拽着一方刚刚安湖说值十两银子的砚台舍不得撒手。
见安小熙回来,田氏连忙丢了砚台去拉她的手,一双眼睛看着安小熙简直要把她身上灼出一堆钱眼儿来:“小熙呀,跟二伯母说说,你们赚了多少钱?教教二伯母呗。”
嗯?安小熙还没从这一堆东西上回过神来就被田氏的话弄蒙了,刘氏咳了一声,把她从田氏手里解救出来,抱了她上炕又对着后面进屋的安海埋怨道:“早知道就不给你们那么多钱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把人家的店都搬回来了不成?买这么多东西,花了多少钱?”
“啊?啊。”安海挠着头看了安小熙一眼,连忙拎着刚刚卸下来的背篓想法子遁了:“我去把这果苗给小熙栽了去。”
安小熙却是瞅着那装墨的匣子上那三个漂亮的行书“竹逸斋”三个字呆住了,那个熊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她倒是故意刁难人说了些不好找或者根本弄不到的东西搪塞那小男孩,可是他怎么就送来了这么多的笔墨纸砚?送就送吧,你少送点儿啊!起码不打眼儿啊!
这么厚的纸,怕是有一刀吧?
就是给四郎跟二郎练字,画画,也能用上一年呢!
她还没回过神来,田氏就拽着安小熙的手念叨开了:“你看看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二郎跟四郎也用不完不是?不如分给你大哥三哥一些,他们最近念书多,废纸,我也不多要给我一半纸,两方砚台,十块墨,二十根笔就好。”
还不多要!
安小熙的疑虑刹那间被田氏赶的干干净净,砚台一共就三方,她一下子要走两方!墨一下子十二块,她还要的不少!
安小熙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田氏,道:“我们赚的再多也没二伯能干不是?守着那么大的铺子,二伯又是唯一的账房,这么多年下来,怕是赚了不少银钱吧?”
安小熙给了她一个人人都懂的眼神,田氏手一抖,强自镇定道:“你说的哪里话?你二伯可是个正经人,可不干那种坑害东家的事儿。”“咦?二伯坑害东家吗?”安小熙一挑眉头,很是不明白的瞅着田氏笑道:“二伯母,我不过说二伯月钱赚的多,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