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而能得到文正谥号的官员,也是无疑是文人们最为推崇敬仰的对象。
纪浩微笑着恭维道:“二哥识高气雄,日后出仕未必不能达成这个成就。”
王煜连忙摆手道:“我辈如何敢有此奢望,万万不敢想的!”大明朝开国至今,能得到“文正”这个文人至高荣誉的谥号,也仅有李东阳、谢迁两人。历朝历代能得到谥号的,首先要位极人臣,而能得到文正谥号不但要位极人臣,还要私德公谊无亏,常人自是无法企及。
纪浩微笑道:“做人总要有梦想嘛,敢想才有希望。二哥起码要敢想,才能奔着目标前进嘛!”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不由的失笑道:“如此,那咱们兄弟就共勉吧,一起奔着这个目标前进吧。”他自是知道得谥文正这事是无法企及的,但觉得纪浩的话很对,做人总要有梦想。
纪浩笑着调侃道:“小弟就不必共勉了吧,二哥忘了小弟如今已是锦衣卫百户,可是武官了。就算要有梦想,也是应该梦想一下忠武。”他对这些盖棺定论的事情倒是不太上心,觉得无非这时代文人过于注重身后之名了。人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他觉得活好当下才是关键。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这才想起他如今已是锦衣卫百户。虽然他很不理解纪浩如此才华,却为何不走科考正途,非要去干什么锦衣卫,但是他却尊重纪浩的决定。当下,他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们文武殊途,但都有个崇高的目标,依旧是要共勉的,做人总要有梦想嘛。”
“好吧,共勉!”纪浩发现最近自己劝别人的话,经常被人拿来反劝自己。
纪浩和王煜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沿着湖心岛蜿蜒曲折的石子小径漫步,欣赏着湖心岛上的风光。
这座湖心岛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之中。阳光洒在周边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仙境。微风拂过,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湖心岛上的花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
岛上的树木郁郁,花草茵茵,偶有松鼠在枝头“吱吱”叫上几声,花草上有几只蝴蝶在翩然起舞,景致怡人,令人忘忧。
王煜看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赞叹道:“阳溪美景果然名不虚传,此情此景,文泽难道没有即兴赋诗一首的冲动?”
纪浩有搬出自己那一套惯用的推脱说辞,微笑道:“诗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弟觉得诗词一道,讲究有感而发,随心而作。若是刻意而为,孰难有佳作啊。就比如我之前做得那些诗词,其实并非是当时所做,而是平日里有感而发所作之时做就的,只是合适的情形拿出来罢了。小弟觉得平日里,一花,一月,一山,一水,偶有所感,随手写就,如此才能让诗词有真情实感,才能有灵魂,才能成为佳作。”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不由的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见解。不过,他随即又接着纪浩的问道:“今日这山、这水、这花、这祠,难道没有让文泽有所感吗?”
纪浩苦笑道:“貌似没有。”
王煜笑道:“今天可以有!”
纪浩无奈的道:“今日真没有。”
王煜笑道:“看来文泽非得让为兄抛砖引玉才肯出手了。那为兄就此情此景吟一首小诗吧。”说罢,他朗声吟诵道:“草树分秋色,廊亭动远情。波心眠白日,风静水云平。”
纪浩听完王煜的诗作,不由的大声赞道:“好诗,好诗,二哥文采斐然,出口成诗,当真令人佩服。”不管这诗写得咋样,必须赞一波啊,这可是自己二舅哥啊,自己还没成亲呢。
王煜看着纪浩,笑着调侃道:“文泽你这夸赞话看着有些不走心啊,明显有些言不由衷啊!”
纪浩当即正色,表示道:“二哥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小弟绝对是出自内心的佩服,二哥才华横溢,小弟真心佩服。”
王煜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砖石也抛了,你这珠玉也该出来了,你做首诗词出来,就是表明心意了。”
纪浩无奈摇头,这年代想要当个才子真难啊。
眼见自己二舅哥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纪浩只得从自己记忆中的诗词中搜寻适合此情此景的诗词。好在还真让他想到一首,当下他说道:“既然二哥如此说,那小弟只好献丑了,小弟就做首小词吧。”
王煜笑道:“洗耳恭听!”
当下纪浩朗声吟道:“十里湖光载酒游,青帘低映白苹洲,西风听彻采菱讴。沙岸有时双袖拥,画船何处一竿收,归来无语晚妆楼。”
王煜听了纪浩吟诵完词作,不由大声赞道:“妙哉,妙哉。听了文泽的这首《浣溪沙》,为兄真得想远离红尘,纵情山水,抛却俗世烦恼,只为这湖光山色之间的一名酒客。什么科考出仕、什么功名利禄,真得想抛却了不去想。”
纪浩只好无奈的谦虚道:“呵呵,二哥言过了,小弟随口而得,此词也只是泛泛之作,当不得二哥如此夸赞!”
王煜笑着道:“文泽别太自谦了。咳,大哥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有时要跟你切磋一下作诗词,你总是推说自己不行,但这往往随口一首小词,就是经典之作,当真是奇哉怪哉!”
纪浩苦笑道:“小弟这词算得什么经典,二哥太过誉了!”
王煜认真的道:“文泽不必过谦了,这词绝对算得上佳作。走,咱们也去翰文轩那边,文泽你这词题到壁上,必定能够留壁传播。”刚才他听摇撸老汉说过,翰文轩旁边有一处长廊,自古以来便有许多文人墨客常在那题诗留词,被文人士子称作“雅士廊”!
纪浩是真不想去,极力的推辞,但是却拗不过兴奋的王煜,最后迫于无奈,只得被拉着去了翰文轩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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