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东海瀛洲,夜阑意犹未尽,缠着烛影喋喋不休,说往后要同他一起博济众生、闯荡九州,烛影早想送她一件兵器,一件除自己以外也能临危守护她的灵器。
“可巧了,我正要带你去个地方。”
“要去哪儿?”不等夜阑追问出结果,烛影便环腰挽起了她,袖袂遮掩的功夫,出现在东海龙宫的界域外。
九万里颢然海阔,烟波袅袅,鲸豚戏浪,鱼众闲游,外界的烈阳悬空映穿海内数千尺,粼霞半壁云影,碧浪横卷星芒。
烛影抬手露出食指上的龙纹戒,霎时掌心化出一方玺印,因与自身的命脉相连,平日里此戒是隐形的,看尽昆仑仙器的天女妭却认不得它是何物。
玺印仿若一把开门回家的钥匙,毫不费劲地打开了龙宫结界,水幕豁然翻卷,裂开碧浪白沙,露出一方洞天福地,穿过其间,夜阑赫然惊驻,那正匾豪书的水晶宫就立于千丈之外。
玉殿恢弘,珠光宝气,不愧是三界第一豪门。
他俩一路走来,竟未受一丝阻拦,夜阑小心翼翼提起“飞天玄绫”,又勾紧烛影的玄丝腰封,戒备前行:“偌大的龙宫,虾卒蟹卫、鲛军鲨将何止千万?海防却如此懈怠,怎能任由我俩外族横冲直撞呢?”
听她尽心的为龙王操心军务,烛影轻声失笑,停了半晌方才顿悟:“怪不得一路戒备,以为带你武闯仙门吗?”
“那不然呢?海里我可不能施展挡灾的法术,若真遇了危险,你自求多福吧。”夜阑好心警醒对方,手中力道却不自觉地紧了三分,直把对方勒成了细腰。
烛影禁不住呛咳了一声,赶忙自身后将对方的手指轻轻松动,转身道:“稍安毋躁,我在,不会有危险的。”一句宽慰的话语,一个温柔的眼神,还有那自手掌间传递而来的力量,骁悍的天女终于安定了下来。
来至水晶宫外,数千名守宫鲛军横直纵刃,齐齐指向外侵者,烛影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把玩着玺印,神色悠然。
夜阑自他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颇为兴奋地打量着前方“敌情”,喃喃数着兵力:“一千、三千、五千……乖乖哩,少说也有八千余众吧!你可应付得了?”烛影置若罔闻,没有理她。
夜阑瘪瘪嘴,调皮地退后一大步,耸肩摆手,对着鲛军暗戳戳地指向烛影,喊道:“我可啥都没干!找他找他,是他带我武闯仙门来着。”说完就颇不讲义气地躲在了钟山山神的腰后。
对方听言,齐刷刷兵刃校正目标,随时全军冲锋的架势,烛影无奈之余只得气场全开,朗言道:“唤尔等首领前来接驾。”那些鲛军看出玺印的非凡,也听出话中的威仪,于是速遣兵卒通传。
双方依旧僵持对峙,但没维系须臾,便闻风赶来一名东海将领,脚踏白鲨,手揽画戟,身披银甲,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威风凛凛地冲至军前,严喝质问:“来者何人?可知私闯龙宫界域乃属重罪,速速报其名号,述其用意!”
看模样是个有背景且有能耐的大将军!
夜阑仗着烛影护于身前,探头纠正道:“他可不是人!”说完又迅速缩了回去。
骑着大白鲨的将军自上而下打量前者一番,轻哼道:“来自天界还是妖界?可知未见拜帖,无论来自何处皆属擅闯界域,需先杖责八百。”
夜阑听说要抽屁股,那还了得?立马挺直腰杆,与她家山神背靠背贴在了一起,飞天玄绫被震得虎虎生风,当然,口齿间也没丝毫示弱:“嚯,东海好霸道的威风,路过不行吗?还想以众欺寡?怕你不成?”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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