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并不知”
白拂拱手抬头,目光坦荡,“小子只是恰巧看到暗器划过,而且,小子可以证明。”
军爷哦一声。
“如何证明?”
“请军爷查看那匹马左侧前端腿腹,如果小子没看错,利器应该是射入那个部位。”
白拂不敢说太死。
刚才她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光亮,一闪而过,根本不知道射入哪个位置,只好根据马匹摔倒时的动作推测伤口在前端腿腹位置。
好歹也是在末世厮杀惯了的,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
盔甲男人木着脸,抬抬手指,一个将士上前听令。
“去查”
“是”
那将士躬身快速退去,不多时折返回来,“禀丙大将,查无果。”
查不到?
白拂微微眯眸,“不可能,请大将允许我亲自去查看!小子定帮大将找到真凶。”
被唤作丙大将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白拂,神情不屑,语气更不屑。
“我的人查不出来,你就能查出来?”他语气沉沉问道。
白拂看一眼仍被一群人围着查看的马匹,朝丙大将拱手。
“小子并无意逞能,只是如果此事若将牵扯到我们,还请军爷让小子看个明白,而且,想必抓住真正偷袭之人也是军爷所求,军爷何不让小子试试?”
也不知道丙大将被哪句话触动,目光扫过其它几人,很快收回视线,对一旁将士吩咐道。
“带他去!”
半个时辰后。
丙大将站在外围,几名被特许围观的将士,看着一匹被剃了半边毛的马,面面相觑。
这公子先是查看了腿部,没找着。
然后翻出来一个奇怪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将腿毛给剃了,还是没找着。
再然后
反正,这不大一会儿功夫,好好的马边秃了半边。
之后,细皮嫩肉的白脸公子又犹犹豫豫拿出一个类似拨浪鼓的物件,和一个像夹子又不是夹子的工具,在马身上一顿翻找。
终于将一个没入骨肉,细如发丝的银针给夹了出来。
“大将军,您看,凶器应该就是这个。”
白拂用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银针递到丙大将面前。
丙大将伸手要拿,白拂手却猛地退开。
“不要用手拿,说不定有毒”白拂谨慎说道。
马伤了就够麻烦了,再毒死个将军就糟了她选择谨慎和善良。
丙大将其实没想直接去拿银针,他对这小子手上银光闪闪的夹子倒是有几分兴趣,没想到这小子突然缩了回去,顿时有些不悦。
于是手没收回,又往前一伸,“你手上的东西,拿来。”
白拂暗自叫苦。
大哥,我只剩这一个眉毛夹了!
如今因为一匹马,刮眉刀已经毁了,再没了夹子,以后装男人该不方便了。
白拂沉默对峙了片刻,还是将眉毛夹交了出去。
“军爷,这就是一般的夹子,是祖上遗物”
所以一定要还我。
祖上遗物?
丙大将眉毛夹好一番打量,又捏了捏,不是铁,有些像银制的,但硬度又不一样。
他手一扬,一旁将士拿布将银针包裹住,朝一个方向退去。
白拂“”
果然我祖传的眉毛夹还是没了。
幸好放大镜用得隐蔽,收得快。
很快,拿走银针的将士又回来,在丙大将耳边低语几句,丙大将听完摆摆手,将士退下。
“你们可以走了。”丙大将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白拂忙避开到路旁,目送一群大爷离去。
“公子,吓死奴婢了。”
回到马车内,外语忙着给白拂擦手送茶,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些军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她都吓得只哆嗦,要不是乐道扶着她怕是要站不稳。
“公子,他们是摄政王的康宁军”
乐道目光从远去车马的军旗上收回
“康宁军一出,必有大事他们朝北去了,莫不是北边有事?”
闻言白拂刚放松的神经又是一紧。
乐道的担心不无道理。
摄政王,康宁军,白拂听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讲过。
抛去那些神话部分,大体能知道康宁军是摄政王的一把利剑,十年前摄政王大杀四方就是靠的这支军队。
刚才他们喊有军令要急行,必定是北边有事,白拂不免有些担心。
“安州虽然在北边,但不是边境,有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影响到安州。”建业见白拂担心,宽慰道。
白拂点点头。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先按照原计划走,沿路多打听,万一有事我们也不强行。”
建业乐道道声知道了,转身去驾马,外语跟着白拂上了马车。
刚才蹲着弯腰折腾好一番,此刻白拂腰酸背痛,任由外语给她按摩腿脚,闭目养神。
阿弥陀佛,希望接下来一路平安。
天公不作美。
虽然入了秋,日头却比夏日那会儿还要烈上几分,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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