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有私人章,可是被媳妇藏起来了。
这年头,成年男人一般都有私人名字章,为了方便签收信件什么的,主要是好些人连名字都不会写,也没有钢笔,但小印章就方便了。
拿到信后,何大清没急着回去,躲在门口旁边拆开一看就懵了。
这竟然是雨水给他写的信。
等看完之后,何大清更懵了,不是,他才跑了多久啊,傻柱就娶媳妇了?
“爸,你不拿钱给我嫂子买缝纫机,我以后就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何大清久久不语,他这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厉害啊,才嫁过来就把雨水给收买了?
傻柱那还不得言听计从,一辈子过得窝囊,不像个老爷们。
唉!
叹了口气,这缝纫机不是他想买就能买的,没钱啊,来的那天晚上,媳妇就把他的钱和东西都搜刮完了。
就连三个月后要寄回去的伙食费,他都得攒私房钱。
在想到缝纫机钱,就是一阵头大。
“老何,老何……”
“来了。”
何大清把信收好,赶紧回去了。
“老何,信上说什么了?”
白秋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挣钱,帮着养孩子的男人,可不敢让人跑了。
“没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
何大清没敢说缝纫机。
“知道就好,早饭好了没,我去叫仨孩子起来吃饭了。”
白秋蓉是个寡妇,带着仨儿子,以前不是没想过改嫁,可别人一听仨儿子,都不愿意,最后四处打听,也是缘分认识了老何。
“得嘞!
媳妇,那个你给我拿点钱,我去买点烟,你看就今儿邮递员来了,我都没烟发。”
何大清心里苦啊,想当初在京城那会,他能缺烟钱吗?
“你省着点花,家里仨孩子呢。”
白秋蓉倒是给了点钱。
“我那家底儿不都在你那儿了吗。”
何大清后悔啊,来的时候就该提前藏着点,也不至于被掏空了。
“家底儿留着应急的,不能动。”
白秋蓉已经把钱藏好了,万一老何跑了,那钱她就能撑一段时间,没跑,钱就攒着给孩子们娶媳妇。
“行,不动就不动,我有工作,不缺吃喝。”
何大清很快张罗着吃早饭。
等饭后,他就坐不住了,想到还是学徒工的儿子刚娶了媳妇,女儿吵着要买缝纫机,他也刚娶了媳妇,媳妇带着前夫的仨孩子,头大啊。
“媳妇,我出去转转,在熟悉熟悉地方。”
“你不会跑吧。”
白秋蓉担心起来。
“我跑啥啊,真不跑。”
何大清连连打包票。
“信你。”
白秋蓉也觉得不会跑,老何对她死心塌地的。
何大清出了院子,就赶紧四处找活,想打临工,但别人不要啊,他才来没多久,别人还不知道他的手艺,也没法帮厨挣外快。
“来几个人,卸粮食了。”
前边有人呼喊起来。
何大清一咬牙,就高喊着:“来了。”
很快,一袋袋粮食落在肩头,何大清感受到了重量,儿女的伙食费不给不行,总得把雨水拉扯大,缝纫机不买也不行,雨水不认他这个爸爸,万一他往后要回去,就没退路了。
工资不交不行,媳妇管的严啊,也等着拿工资吃饭,这边家里仨儿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一车粮食卸完,挣了四毛八,歇息的时候,何大清点燃了一根火柴,闻了闻味儿,至于烟,往后基本就告别了。
缓过劲来,赶紧去邮局回了一封信。
“雨水,缝纫机钱等三个月后,跟伙食费一起寄过来……你可别不要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