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本来还觉得李嫣儿过来,肯定是冲着楚渊过来的,指不定还会厚着脸皮上来纠缠,还寻思着要是真的那样,这场中那么些夫人小姐,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她也不会给李嫣儿留脸面。
情绪酝酿好,要骂的话也提前想好。
却是没想到直到及笄礼结束,李嫣儿都是乖巧温顺地立在景王妃边上,并没有凑上来的意思。
紧紧攥着楚渊的手松了松,突然就有一种准备充分却是无法施展身手的怅然若失。
反应过来却又觉得自己这般挺反常,一向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如今却是如同斗鸡般雄赳赳气昂昂就等着对手上门。
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这般一直拉着楚渊不放也不是个事。
拉了拉楚渊的衣角,“这行礼马上结束了,你要不要上去与楚蔓说些话?”
如今楚蔓及笄,楚渊作为兄长,自是要当众与楚蔓说些体面话。
楚渊瞧了一眼孟挽。
能感觉到刚才孟挽的手将他的手攥紧,脸上神色也是紧绷着,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这会儿手劲却是松了开来,脸色也恢复如常,也不明白女子的情绪怎么顷刻间变化那般大。
说来,孟挽不仅仅是情绪变化大,便是这几日来,人也似是变了一个性子,
刚进门来的时候,话都不会与他多说几句,顶多便是多看他几眼,也不会有什么越矩的动作,而如今,不仅话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动手动脚做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想到此处又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孟挽咬上他耳尖的举动,之后她倒是恢复了循规蹈矩,还很快睡去,他却是吹了好些凉风才冷静下来。
之后又不免垂眸瞧着孟挽将他拉着的手,依然保持十指紧扣的模样,似是心中有一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到。
这应当是他第一回,牵女子的手,也是第一回,与女子十指紧扣。
虽然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面也说服自己,今日那么多双眼瞧着,孟挽应是在人前彰显他们二人夫妻和顺,他也应当是配合一下,不能让孟挽丢了脸面。
可如今却是下意识不想上去,也不愿意放开手中女子柔柔软软的手。
最后滚了滚喉咙:“不必,该说的平日里都已经说过了。”
孟挽叹了一口气,许是木讷的人多是这般缺一根筋,“平日是平日,今日是及笄礼,女子一生也那么一回,即便是平日说过的话,今日说起来也是不一样。”
同是女子,孟挽比谁都清楚,行及笄礼在女子心中的重要程度。
一生,一礼,这一日便是缺失了哪怕一点,都会留下遗憾。
说着便松开手,推着楚渊往前走。
楚渊没说话,感觉手上一下子就空空荡荡了起来,还有些不习惯,但却是没有多说,瞧了孟挽一眼,便往楚蔓那边走过去。
知秋不知跑哪去了,楚渊又不在边上,孟挽觉得一人待着多少有些不自在,便出门去透透气。
却是没想到,刚出了门,便听得后边有脚步声跟着出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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