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兴许是唤奴仆伺候,宋浅浅到底是没往心中去。
孟挽倒是睡得安稳,只是这一日是楚蔓行及笄礼的日子,又是得早早过去给林氏请安,肯定是不能如同往日一般睡到日出三竿,寅时末知秋便叫了她起榻。
醒来时分身边已经是空空荡荡的没人了,还特意瞧了瞧,暖炉里昨夜的炭火确是已经燃尽,如今燃着的都是新添上去的炭火,即便是这新添的炭火也是烧了大半。
再瞧瞧身边的空位,如今她也算是对楚渊有了几分了解,知晓他定然是觉得两人同时起榻有些拘谨,故而才早她一步起了榻。
想想都不由眉眼弯弯,倒是没想到这男子瞧着性子冷清,实际上内心里比起她还要纯情拘谨。
不过,这般的楚渊,孟挽也是喜欢的。
漱洗梳髻过后孟挽上了妆,却选了一件素净的衣服换上,虽说也知晓楚蔓行及笄礼会来不少宾客,但她惯来行事低调,不是张扬爱出风头的性子。
身上的衣服,也从来不求有多华贵,只觉穿着舒服得体即可。
收拾打扮过后便是去了林氏的院里,本来想着她去得有些早了大抵是要等上片刻,却不想林氏早就已经起了榻,在正院候着她了。
林氏瞧见孟挽一身素净,倒是并不意外,拉着孟挽笑道:“昨日让红玉将见面礼送过去,红玉这个丫头粗心大意的忘拿了好几样东西,你今儿来得早,刚巧可以试一试。”
说着身边丫鬟便恭恭敬敬呈上来好几样东西,呈在最前面的一样是一件用金丝线绣牡丹的狐裘,之后便是一套点缀着宝石珠贝的金头面,还有一副白玉珍珠耳坠。
不消半盏茶功夫,孟挽便在下人伺候下披上了狐裘,戴上了金头面与耳坠。
一番折腾下来,便是边上伺候的下人都有些瞠目:孟挽本来穿着素淡也掩不住天生丽质,如今披上了狐裘,戴上了头面首饰,似是蒙了尘的珍珠拭去了表层的灰烬,雍容华贵,璀璨夺目,直叫人移不开视线。
林氏也拉着孟挽上下瞧了瞧,满意得不住点头道:“甚是好看,今日蔓儿的及笄礼,你便穿着这身去吧。”
话落不等孟挽开口,林氏又笑着道:“这请安只此一次即可,索性也是无关紧要,以后便免了,这京城早晚天气寒凉,大清早的寻常人想着的便是多在床榻上多躺一会是一会,大晚上的,早些在床榻上躺着不暖和么。况且,这来来往往的也容易染了风寒,如今你进了门,都是一家人,犯不着拘着这些虚礼。”
之前倒是听说林氏虽身为国公府嫡女但是性子随和,如今孟挽倒是体会到了。
而且,还有些后知后觉——
林氏此次让她过来请安,便是知晓她一贯穿着素净,特意给她安排这一身的。
毕竟红玉怎么都是在林氏身边贴身伺候的,性子自然稳妥,想着也不会粗心大意忘拿东西。
受宠若惊之外,还有些犹豫着道,“婆母,这一身下来会不会有些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