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凄凄惨惨,像个无措的孩子,使劲用手背揉眼,抹的眼泪到处都是,很快变成了花脸猫。
风行的笑容,僵在唇角。
一腔火焰,像是被什么人劈头盖脸的砸了一桶冰水,通体冰冷,被她几句话轻而易举的的浇熄,昏昏沉沉的脑壳嗡的一下,彻底摆脱了宿醉,醒转过来,回到现实。
他慢吞吞起身,与她稍微拉开一丝距离,可仍是半压在她身上,眼神却越来越阴鸷,蓝黑色的眸子闪烁的有些不寻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像是在研习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这套房子是他送给我的,这张床也是他亲自帮我挑的,我不能和你。。。不能。。。”情急之下,她语无伦次,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些说法有多么的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房子和家具,的确是师兄买的,不过后来是要送给她住,于是芊寻很坚持的原价付款,买房子的钱动用的却是她户口里的存款,看她坚持,师兄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争执过多,收了支票。
可在芊寻的心中,房子,和房子内的一切,全都具有特别的意义,因为是师兄亲自挑选给她的,就算无心而为之,她也觉得温暖,仿佛没样东西里,都带着师兄特有的温柔气息,一直陪伴着她,驱逐掉独居的恐惧感,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也仅仅是沉沦了一小会,便惊醒过来,阻止住风行继续探索的打算。
风行冷冷的注视着身下哭的稀里哗啦,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芊寻,高大的身躯紧绷得像是拉成了满月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散掉。
他不懂,为何听她倾诉对另一个人的爱意时,心里会那么的难受,她每说一句,他的前胸就遭到一记无形的重击,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维持原本的姿势,一口一口,深呼吸,让不受控制的肢体自然的恢复,直至有了知觉为止。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扯上了关系的那一个。
他怎么就吃错了药,忽然间想把她拐上、、床呢?
自找麻烦,自讨苦吃,自寻没趣。
他风行,想要哪个女人,那是对方的荣幸,名媛淑女,小家碧玉,哪个不是争着抢着送上门,自己□□了衣服,张开腿等着他压。
不一定非她不可。
更何况,他也没有兴趣和一个哭哭啼啼的说着深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上、、床!
一想到身下的这样床,曾经被他们睡过,芊寻那美丽的身体,曾被那个男人细致的吻过,就像他刚刚对她做的那样,风行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厌恶。
再留下去,没什么意思。
他早该走的。
风行咬牙切齿,眼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平时贵气斯文的气质,陡然间转变为吓人的怒容,额头上的青筋,抽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