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说了。”皇甫敬垚适时开口,此事邵洲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僵在那里下不来台。皇甫敬垚低头看着坐立不安的邵洲,慢悠悠地问道:“邵将军,此一役你是否承认你有罪责?”
“末将不敢不认。”邵洲咬咬牙,不敢再推诿卸责。
“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邵将军首次上阵,有损失也是难免。不过有过不罚却不是本王的作风,所以,这一年内,还请邵将军苦练兵法,至于行军打仗、调兵遣将的事情,就无需邵将军再操心了。”
“末将遵命。”邵洲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不过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直觉皇甫敬垚太过阴险,先是设计让他单枪匹马攻打呼延,后又借战败大作文章,不让他再插手兵权之事,这样一来,他在边关形同废人,皇甫敬垚无论做什么决定,兵力布防都不容他置喙。但他不敢反驳,毕竟是他犯了错,头次领兵就无功而返,再树立威信可就难了。
虽然攻打呼延失败了,但是大周并未有太大的伤亡,再加上皇甫敬垚火烧塔塔粮草大营,塔塔大王又被擒就死,塔塔一时间六神无主,匈奴内部混乱不堪,所以这一次总的来说,大周还是占尽了上风。乌离一死,对皇甫敬垚和赫连城都是一件好事,也正是他们开始扩张各自版图的起点。皇甫敬垚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好好地解决朝中之事,而赫连城,趁这个机会,相信凭他的能力,重新成为匈奴之主也是迟早的事。
“已经第三天了,阿兰,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守着你父王的尸身,也不是办法。”赫连城看着乌洛兰的样子,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个女子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前天真活泼的乌洛兰似乎也随着她父王一起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的木偶。
“为什么我父王会落入周人的手中?”沙哑的嗓音,就好像是十数年没有磨过的钝刀,割在人心上不会叫你立刻死去,而是让人的心因为稀稀拉拉的伤口流血不止。
“当时我带了大军去驰援呼延,没想到皇甫敬垚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攻打呼延是假,袭击我们才是真,因此主帐空虚,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赫连城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不可能,父王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让你把全部的人都带走。”乌洛兰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兰,是我的错,没有及时考虑到大周的奸计。大王年事已高,又加上呼延大王是他的生死之交,呼延被围他一时情急,所以才会下错决定。”
“真是如此吗?”
“怎么,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不是,赫连,我只是脑子里很乱。”
“不用担心,既然大王临终将你托付给我,我就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而你父王的仇,我父王的仇,哪怕是集合全匈奴之力,我也会找皇甫敬垚报的。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安葬你父王,让他入土为安,然后重整匈奴各部,只有匈奴各部凝聚成一股力量,才能真正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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