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交手,虽然没有刚刚拿刀对砍惊险,但是拳拳到肉的比拼同样刺激男性的荷尔蒙。电光火石般便纠在了一起,昂哥不由看得眉飞色舞,这哲巴尔还真不是一般的骠悍呢,居然可以与锐金抗衡,这要是换作自己,只怕一下便让对方摆平了。
锐金除了刀法骑射外也久习拳脚,手上功夫甚是了得,向前一个大跨步,欺到了哲巴尔身侧,左手一扭,侧头避开头顶这一拳,右手已是扳住了哲巴尔的胯。
与此同时,一拳击空的哲巴尔两手同时落下来,扳住了锐金的腰,两人同时吐气开声,嘿哈两声,却是谁也没有扳动谁,一时便僵在哪里。
僵持不下的二人片刻之间便已汗流满面,这时没什么技巧可言了,谁先力怂了,便会被放倒,两人咬牙坚持,相持片刻。
哲巴尔毕竟被捆了大半天,筋脉不顺,并且刚刚一顿猛砍消耗过大且有伤在身渐渐便支持不住了,锐金却是从一开始就养精蓄锐。一发现对方力弱,顿时声势大涨,一声大喝,便将哲巴尔偌大的个头扳得悬了空,一个重重的抱摔,便将哲巴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一跌直将哲巴尔摔得七荤八素,眼前星星乱冒。昂哥离得远远的看着都感觉后槽牙疼。哲巴尔扎手扎脚地想要爬起来,却又被锐金重重地一脚踢在了腰眼上,立时缩成了一团,疼得冷汗直冒。
“够了!”昂哥大喝道,“锐金,退后!”锐金一脸不甘地退到了一边,一双牛眼兀自瞪着对方,直欲择人而噬。半晌,哲巴尔才爬了起来。
“如何?正面对垒又待怎样?”昂哥揶喻道。哲巴尔满心的不服气,想要辩解什么,却一想眼下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垂头丧气,奶奶的,和蛮子对阵,还想讲公平么,不过凭良心讲,这个家伙功夫着实不错,没什么花招,招招势大力沉,即便自己状态十足,也没有取胜把握。而且看上面那个小可汗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的命。
“可汗手下人才济济,我服了。”哲巴尔低声道。“嘿,服了便好!”昂哥一拍桌子,“哲巴尔,你为匪多年,滋扰商队,杀人掠货,又袭杀我部部民,可谓罪大恶极,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么?”
哲巴尔身子一抖,原本的一点小想法在昂哥的一声大喝中被击得粉碎,“只求速死!”他闭上了眼睛。?昂哥嘿嘿一笑:“只求速死?难道就不想活么?”
哲巴尔霍地抬起头,看着上面昂哥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本就有了缝隙的心志一下子被击得粉碎,昂哥三言两语,让他从天下掉落地狱,又从地狱回到人间,七上八下当真是欲仙欲死。
不过哲巴尔能活到今天绝不是傻子,因此他对昂哥推金山倒玉柱就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伟大的可汗殿下,在真主安拉的启示下,哲巴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罪过乞求可汗的饶恕。我向真主安拉起誓哲巴尔愿成为可汗您最忠诚的奴隶,今后侍奉孝忠可汗就如同侍奉孝忠真主一样,若违此誓哲巴尔便将下火狱。”
本来昂哥是有招降这批驭风者的打算的,刚刚一场比试也让昂哥看到了他们的价值。可是现在昂哥犹豫了。
眼神复杂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哲巴尔,这时候巨木从外面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将一叠羊皮纸交到昂哥手中说道:“可汗,这是审讯那些被俘驭风者成员得到的供词。”
昂哥接过羊皮看了好一会一直没动静,哲巴尔也不敢抬头。过了好半晌哲巴尔才听到昂哥开口。昂哥:“这上面怎么记录的馿唇不对马嘴?”
巨木回答道:“可汗:“那些俘虏基本上都是……嗯,都是……哦!用您的话来说,都是文盲。说话颠来倒去的,很多事情他们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昂哥:“哲巴尔,你是天方教徒。”“是的可汗。”哲巴尔回答道。
昂哥:“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突厥和波斯、大食交界的地方劫掠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部落附近?”刚刚哲巴尔已经听到了昂哥手上拿着驭风者其他成员的审讯结果,因此也不敢隐瞒。于是回答道:“可汗陛下,我们之所以到达这极北之地目的是为了躲避追杀。”
“嗯”昂哥满意的点点头。昂哥将手上的羊皮卷一扔,指着羊皮卷说道:“你的那些同伴们说你们驭风者之间起了内讧,具体是因为什么?”
哲巴尔:“回可汗话,我们只是一群流浪人组合起来的联盟。对外称为驭风者,内部成员复杂。既有波斯人,大食人也有突厥人、铁勒人、大秦人以及吐蕃人等等。我们是因为报团才走到一起的,但之间早就矛盾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