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胡侦探按计划去找雪儿确认她是否帮二小姐拿了酒去一楼的房间,雪儿果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沐管家接了电话。原来是老罗打来的,找胡侦探。
胡侦探:“老罗啊!”
“对,是我,按照你说的,我们在口腔医院查了这个号码,是五年前的一个病历了。”
“是谁的?”胡侦探问道。
“是一个叫‘蒙亭花’的。”老罗道。
“这个叫‘蒙亭花’的是个什么人呀?”胡侦探问道。
“病历上记录的是个25岁女性。但我们不知道具体是谁。”老罗道。
“这个叫‘蒙亭花’的人得的是个什么病?”胡侦探问道。
“诊断写的是下颏穿通伤。”老罗道。
“好奇怪,这样,我马上搭车过来看看。”胡侦探道。
“逸闻少爷,溉县的安保队有车。我联系一下,让他们跑一趟,送一下你。”老罗道。
“太感谢了。”胡侦探道。
胡侦探觉得这个病历应该是个重要线索,但是怕老罗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又怕老罗的周围有人偷听到,所以立即动身返回锦府城,到医院亲自调查。
胡侦探下山后,安保队的车已经在山下等候,接上胡侦探并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然后胡侦探就看到了那份登记号19359的诊断书。
根据诊断书上的医生签名,胡侦探和老罗找到了当时看病的梅矛炳医生,想了解关于这个患者更多的细节。
“我们是警察,想向您询问一下您以前看的一个病人的情况。”老罗向正在忙着写病历的梅矛炳医生问道。
梅矛炳医生正在奋笔疾书,看也没看老罗一眼,道:“好。什么病啊?”
“诊断是下颏穿通伤。”老罗道。
“哦哦哦。是那个病人呀!”梅矛炳医生头也没抬,继续写病历,并回答道。
“您知道?”老罗奇道。
“肯定呀!”梅矛炳医生道。
“您每天看那么多病人。您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胡侦探道。
“这个病人身份比较特殊。”梅矛炳医生道。
“他是什么人?”胡侦探道。
“一个袍哥舵把子。”梅矛炳医生道。“说是与另一帮袍哥打群架时候伤到的。”
“啊?!”老罗奇道,“一个袍哥舵把子?”
“后面还来复诊过两三次,每次来复诊都有几个袍哥保镖过来,把门口守到起,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说这么特殊的病人,我们咋个可能忘得了嘛!后来恢复的还可以,但是留了一个较大的疤痕,不过那条疤痕在下巴下面,不容易察觉。”梅矛炳医生继续道,“我这还很忙,没有事就这样了哈。”
胡侦探道:“梅医生,您说的这个病人可能不是我们要找的这个哦!”
这时,旁边的护士插道:“梅医生,您说的这个袍哥舵把子名叫欧阳空昼,而他们来问这个人叫蒙亭花,好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
梅矛炳医生一听,愣了一下,道:“蒙亭花?下颏穿通伤?”
老罗道:“这回对了。”
梅矛炳医生想了想:“名字我一般不会记得。但下颏穿通伤,不是很常见,我估计你们是问的那个人。”
“哪个?”老罗道。
“这个病人长得多漂亮的,但是个子小小的,应该不到一米三的样子吧。”梅矛炳医生道,“她好像是一个啥子袍哥帮主的女儿。”
胡侦探听闻又和“袍哥”有关,而且不是“舵把子”就是“帮主”,觉得很奇怪,但估计这个医生也不怎么了解“袍哥”的真正含义,也没太在意。
“哪个地方的袍哥帮派?”老罗问道。
“好像不是本地的,我也不太清楚。”梅矛炳医生道。
“那她怎么会下颏穿通呢?”胡侦探问道。
“当时病人父亲说的是这个病人要用水果刀抵着自己喉咙想自杀,病人父亲和病人抢夺刀的时候扎进下颏去的。”梅矛炳医生道。
“自杀?什么事情自杀?”胡侦探道。
“这个我就没有仔细问了哟。我们也不敢管啊。”梅矛炳医生道。
“哦。”胡侦探道。
“我觉得他们的居住地应该离锦府城还比较远。”梅矛炳医生道。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胡侦探问道。
“因为这个病人受伤后,当时就到当地医生那里包扎了。由于这个病人的父亲看中了我们医院的名气,就直接把病人从当地送过来,伤后近一天才到的,所以我估计离这里比较远。”梅矛炳医生道。
“哦,这样啊。冶疗后效果咋样?”胡侦探问道。
“后来恢复的挺好,疤痕很淡,不太看得出来。”梅矛炳医生道。
旁边的护士又插道:“哎呀,梅医生,您这回说的那个病人叫‘陆霜儿’,是前几个月来看的。今天警官他们来问这个病人是5年前的病人了,您又搞混了!”
“五年前的?”梅矛炳医生道。
“对啊。”胡侦探道。
“记不到了。”梅矛炳医生道。
“能不能请您再想想。”胡侦探道。
“五年前的谁记得到,不用想了。”梅矛炳医生道,然后继续写病历了。
胡侦探向旁边的护士道:“我们觉得您的记性很不错,能否帮我们想想呢?”
“我是三年前才来的,所以五年前的我肯定不知道了呀。”护士道。
胡侦探继续道:“我们还想咨询一下,我们在查案的时候发现这个号码,19359,所以才查到这个病历的,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病历呢?”
“病历号是个流水号,这个只是在我们医院看病的19359号,你也可以问问其他医院。”护士道。
“您还知道有其他医院也是五位数的病历号的么?”胡侦探问道。
“其他我没注意过,但至少这旁边的综合医院的病历号也是五位数。”护士道。
“谢谢您。”胡侦探道。
“不客气。”护士道。
“欢迎常来。”梅矛炳医生插了一句道。
“呃,我还是不常来的好。”胡侦探道。
胡侦探和老罗走出了这间办公室,突然想问一问那位护士的名字以便于日后找她作证,便让老罗先行,自己返回,刚走到梅矛炳医生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那护士在问梅医生:“梅医生,您今天怎么…”
“那帮黑狗子,尽欺压老百姓,就是不想跟他们多说话。”梅矛炳医生道,“我故意给他们说些有势力的,免得他们乱抓无辜。”(注:黑狗子,解放前群众对民国警察的蔑称。)
“哦,原来如此。”护士道。
“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既没瞎说又没骗他们,他们也抓不到我把柄。”梅矛炳医生道。
胡侦探叹了口气,心下忖道:“幸好老罗没听见,要不然非打起来”,然后知趣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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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侦探赶上老罗,道:“完全没问出啥来。不过想来这个蒙亭花应该和这次的事件没什么关系吧。”
老罗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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