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不再搭理我。
他不能回答的问题,就直接忽略,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所以,当初我是怎么觉得他爱我爱的要死的。
明明爱和不爱,是能从很多细枝末节的中看出来的。
我以前是有多缺爱,沈时倦稍微给我一点点温暖,我就以为那是爱。
欺骗里裹着蜜糖了,所以蜜糖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穿肠的毒药,那真的不好说。
一个人看照片也是无趣,但我也不想去院子里找沈时倦。
我就在客厅中央站着,能够看到沈时倦的背影,他在葡萄架下面,头顶上是翠绿的攀爬着的葡萄藤。
我新婚的第二天,我想杀掉我的丈夫的想法,更加强烈。
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我搞不清。
爱恨情仇这东西,就像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千古谜题。
我和沈时倦在午餐之前都没有任何交流,我知道他此刻正在意淫他和他的爱人蜜月。
我没有去打扰他,反正意淫永远是意淫,幻境永远是幻境,南柯一梦而已。
蕙姨做了好几个菜,基本上都是我以前完全不爱,做了手术之后才忽然变得爱吃的菜。
这些都是思侬爱吃的菜,我跟人家共用着一颗心,口味也变得大部分都和思侬一样。
比如我以前从来不吃梅菜扣肉这类的菜,今天我足足吃了三大片,蕙姨和沈时倦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边,面带微笑眼泛泪光地看着我吃。
我知道,在他们眼睛里,坐在这里吃饭的人是桑思侬,而不是我顾晚凝。
我的这个躯壳,实在是多余。
他们不停地给我夹菜,我怎么吃,碗里的小山头都不会消减半分。
我实在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吗,吃饱了吗?”蕙姨略带失望地道:“那个菜你还没动筷子呢!”
“实在吃不下了。”
“喝点汤吧。”
“也喝不下了。”
“我煮了你最喜欢喝的五指毛桃龙骨汤...”
“我最喜欢喝?”蕙姨终于说漏嘴了,我立刻捕捉到了。
“呃。”她果然慌乱起来,这时沈时倦及时解围:“我说的。”
“我也没喝过这个汤啊。”我说。
“早上蕙姨打电话来问你爱喝什么汤,五指毛桃喝的惯吗,我就顺口说你喜欢。”他不假思索的居然把话圆上了。
我也不深究,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有时候不是被骗的人太好骗,很可能是她心甘情愿地被骗,或者是还没到揭穿的时候。
吃完饭,已经快两点了,蕙姨舍不得放我走,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待着她就很开心。
我陪着枯坐,没有催沈时倦走。
不是冲沈时倦,就当替桑思侬来看她母亲了。
其实我缺德一点,大可以指着照片问她桑思侬的事。
但她年纪不大就白了头,何必在一个母亲的伤口上撒盐呢?
蕙姨没做错什么,她只是想看看女儿的心脏现在是否健康地活着,无可厚非。
错的是沈时倦。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他的述求,我不会抗拒他。
但他不能骗我。
他让我发疯地爱上了他,又让我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现我只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