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我的演技还挺好的。
我在我妈面前表现得愉快天真,甚至还捡了大便宜似的跟我妈说:“这次来例假,我肚子都不那么痛。”
我妈的笑容,像是相机捕捉到似笑非笑的瞬间,肌肉抽动的那一下。
令我看了,格外心疼。
但我也笑得格外灿烂。
我这个人很奇怪,心里越是难受,脸上越是笑得没心没肺。
我妈抚摸着我的脑袋,泪花始终在眼中闪烁:“总是傻笑什么,躺在医院里还傻笑。”
“我没事啊,对了,我为什么还不能出院?”我作势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我妈吓得赶紧按住我:“别乱动,好好躺着。”
“我没事,为什么要打吊瓶,这是什么药水?”
“哦,对心脏好的药水吧!”
“不是消炎药水吗?”我指着吊瓶上的标签。
我妈顿时慌乱,她一直不太会撒谎,所以才不会耍心眼,斗不过大房二房那些人。
这时,沈时倦过来了,他依然笑得温柔缱绻。
我倒要听听他的解释。
他说:“检查的时候,发现你有点炎症,就给你用了点消炎药水。”
“哪里有炎症?”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前几天,你不是在腋窝下长了颗毛囊囊肿?这次顺便给你用了点药。”
“上次医生不是说,只要不发炎,没必要用药?”
“昨天还听你喊不舒服。”
我问,他答。
我问得咄咄逼人,他答得从从容容。
沈时倦真是撒谎连眼睛都不眨的。
“哦。”我适可而止。
不是他的谎言无懈可击,令我没有反驳的空间。
而是立在他身后的我妈,我觉得她都快要碎了。
我不想折磨她,虽然我并没有达到试探沈时倦的目的,但是不要紧,来日方长。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沈时倦摊牌。
可能,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可怜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地问他为什么要拿掉孩子,甚至问他有没有一点爱自己。
我不想那么卑微。
我可以爱他,但不可以那么卑微。
我和沈时倦之间,从他拿掉我的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爱人了。
后来,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了,沈时倦便让人送我妈先回去。
“伯母,我在这里,您放心。”他送我妈走出病房门口。
“你费心了。”我妈声音哽咽。
“伯母,我应该的。”
我躺在床上,看不到我妈的表情。
估计这一刻,她对他这个准女婿的好感比以前多了很多。
这样温柔,体贴,事事都为我着想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我得给他磕一个,感谢他如此垂怜我。
沈时倦回到我的床边时,我正在手机上百度流产下来的胎儿都会怎么处理。
有的人回答是当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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