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管沈时倦有没有承认过,反正今天我就先主动了!
但是,然而,可是...
他并没有走到我的桌边来,而是在我旁边的空桌下坐了下来。
我都快站起来了,又坐了下去。
“晚凝。”周子越说:“你朋友怎么了?要给他打个电话吗?”
“暂时不用。”我跟他笑笑,余光瞟向沈时倦。
好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他当做不认识我,我也当做不认识他。
我继续吃饭,虽然食不知味。
周子越还挺健谈的,开始跟我聊他为什么会用叉子剥虾的事情,原来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做过服务生。
“我不但做过服务生,我还去农场里养过牛。”
“为什么?”我心不在焉地跟他聊:“我记得周伯伯生意做得很大。”
“倒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想试一试不同的生活。”
“哦。”我没兴趣了解他想过怎样的生活,余光又不由自主地往沈时倦那里瞄。
沈时倦的对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瞬间移动吗,刚才还是空的椅子。
当我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脑子都有点宕机了。
沈时倦对面的女人,竟然是顾淑怡。
顾家的四小姐,我的死对头顾淑怡。
几天前,她还在沈时倦的面前被我爸用皮带抽得惨叫连连。
现在就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地坐在沈时倦的对面。
我有点错愕,他俩坐在一起有种破次元壁的违和。
顾淑怡也看到了我,四目相接中,我也看出了她的惊愕,很显然她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我。
这时,我的手机叮的一声响,我低头看了看,是沈时倦发来的微信,但不是现在,而是十多分钟前。
“你父亲介绍顾淑怡给我,我去应酬一下,等会去机场。”
我的手机上次摔了一下,有时候就会卡,这次更离谱,卡了十多分钟。
所以,沈时倦不知道我在这里,只是巧了。
真的巧,巧得晴天霹雳的。
我该不该过去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
恍神间,周子越又给我夹菜:“晚凝,你吃得太少了。”
“谢谢。”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菜,自己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这时,沈时倦却走过来了:“嗨,这么巧?”
我含了一嘴的菜,拼命吞下去,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我含糊地介绍:“这位沈时倦,这位是我妈的老友周阿姨的儿子...”
“周子越,您好。”周子越伸出手跟沈时倦握手。
这种修罗场我难得经历,说不好是尴尬还是不安。
顾淑怡恶狠狠的眼神从沈时倦的身后射过来,像一把淬了毒的箭。
我爸竟然把顾淑怡介绍给沈时倦,惊讶之余也不难理解。
对于沈时倦这样的人,我爸想把他纳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只能说他颇有眼光。
我爸有七个儿女,待字闺中的只有我和顾淑怡,顾淑青已经谈婚论嫁了,只是还没举行婚礼。
所以,他把顾淑怡介绍给了沈时倦,却忽略了他还有一个女儿。
哪怕顾淑怡那天的丑态被沈时倦尽收眼底,我爸也没考虑到我。
沈时倦跟我们打过招呼又回到桌边,我倒是不嫉妒,我不认为沈时倦会对顾淑怡感兴趣,只是忽然有点意兴阑珊。
好像不论我做的到怎样好,而顾淑怡在外面闯了什么祸,给顾家带来怎样不好的负面影响,都不影响我们在我爸心中根深蒂固的地位。
所以,一切都是枉然。
“晚凝。”我在周子越又一次的呼喊中终于破防。
我抱歉地跟他说:“对不起啊周子越,我下午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麻烦帮我跟周阿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