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对你却是有些看不清楚。”
李旭打起了哈哈:“人最难了解的就是人了,别说看别人了,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了解自己。别说宋伯伯你了,我有时候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且行且珍惜罢了。”
“好一个且行且珍惜,来,为了这一句满饮此杯。”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酒是个助兴的好东西,男人之间借助酒会助涨谈兴,平时再端着的人也会变得随意轻松许多。
男女之间借助酒,很多平时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点事都能顺理成章的做了出来。
所谓酒后乱性,酒只是个背锅的,关键是人心里本就想乱,只不过靠着酒来掩饰自己的不要脸罢了。
你看,我是喝醉了,所以不怪我、也不怪你,我们只是犯了无数酒后男女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一老一少,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很随意很舒适,没有上下尊卑,也没有故作威严,反倒是很有几分忘年交的味道。
“宋伯伯,那个王雄估计是想跑,你得让人查查去。”
李旭夹了一口菜,说道。
宋牧点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想跑的何止王雄一个?御史台那群疯狗之所以疯狂的咬人,就是因为你挡住了他们逃跑的路。甚至朝中很多人都想跑,许多人早都在家里偷偷打包好了财物,等着一有机会就跑。”
“更有甚者,还进宫蛊惑太后和陛下迁都呢。”
李旭有点惊讶,“迁都?能迁到哪里去?”
自己跑不了,就鼓动皇帝跑,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一起跑了。
君臣一起跑路就不叫跑路,那就叫迁都了。
李旭很想为这个富有想象力的家伙鼓掌,还真是个人才啊。
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
“有说往南去汉中府的,也有主张往西去陈仓州的。都是一群蠢货,异想天开,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这些蠹虫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一到危急时刻就一个个只想着保全自身,真是个个该杀!”
宋牧看起来有些微醺,说话之间有些恣意起来。
李旭听了也是无语。
这些提议迁都的人真是没有脑子,往南去汉中府?
如今可没有直接前世那种穿越巍巍秦岭的打通上百个隧道的的高速公路,真要翻山越岭去汉中府,别说会不会被人追杀,就算无人追杀,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拖家带口等到了汉中府,估计能活下来一半都不错了。
真当八百里秦川是摆设的,光是李旭前世的时候每年丧命在其中的那些驴友都不在少数。
那还是新闻上报道出来的,没报道出来的更是多数。
往西去陈仓州同样不靠谱,虽然道路没有去南边那么坎坷,但是也并非坦途。
而且陈仓州本就是一个小城,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一旦被人追击包围,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李旭现在更加相信,这个世界上愚蠢的人是占了大多数的。
很多人只是无法察觉到自己的愚蠢,或者说就算察觉到了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