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进门,屋中便有七八名枪手同时起身,
耀东点点头,然后掏出一包烟,对两个男人凌空丢出两支,
“阿来,阿信,多谢你们两专程赶来帮手。”
两个男人很灵活的凌空抄起香烟,那个被叫做阿来的男人把香烟凑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却没有点燃,耸耸肩,说:“你有事,我们当然来。不过mike和阿肥那两个王八蛋,没义气,居然推脱说去寻找鬼哥,靠,我还不知道他们,没好处又危险就想躲!”
“人各有志,不好强求嘛。以前鬼哥在,能把大家聚在一起,现在鬼哥不知跑去哪里,他们不想来便算了。”耀东说。
“其实东哥,鬼哥这次这么久没露面,说不定已经被人暗中挂掉,港岛那边一团乱,不如你带我和来哥,我们回去接手鬼哥的生意?”另外那个叫做阿信的人问。
耀东想了想,说:“等一等再说,上次我做事,没想到对方被和联胜罩住,鬼哥之前的资源,大多数都靠和联胜,若是回去,一时半会很难搞定。”
“靠,大不了做掉和联胜几个大佬,我们是杀手来着,怕社团?”阿来无所谓的说。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紧跟着便是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刚才还散落在客厅里,姿势悠闲轻松的枪手们,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十分专业的行动起来,瞬间守住房间所有死角,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则是对准了门、窗户等等可能出现敌人的入口处。
‘咚咚咚……’再次响起三声间隔相同的敲门声。
耀东抬起头,轻声说了一句:“自己人。”
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死神酒吧里的那个酒保。
耀东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挥,房间里几人便蹑手蹑脚进入卧室之中,关上房门,只留下耀东两个贴身小弟守住客厅。
“什么事?”耀东打开房门。
酒保一言不发走进房间,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才说:“阿东啊,你在港岛做事是不是留下手尾了?”
“出什么事了?”耀东问。
酒保耸耸肩说:“今天酒吧来了三个陌生的港岛人,要买烈酒,去对付你以前的大佬鬼见愁。”
“靠,我还想找他呢,欠了我好几百万到现在都没有付清。那几个人什么来头啊,这么叼?”耀东说。
“具体我不知,不过呢,其中一个,应该是警察。”酒保说。
耀东眼神微微一紧:“警察?你怎么看出来?”
他这一辈子见到过许多人,老板、社团大佬、杀手、恶人,但是若论眼光之毒辣,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过眼前这位酒保和鬼哥,
鬼哥看人之准,令人感到好像会读心术一般神奇,
之前问过鬼哥为咩,鬼哥就笑笑说,做他这一行,若是连人都看不准,分不清对方是什么人,早就被人丢到海中喂鱼或者抓进赤柱了。
所以酒保说对方有警察,耀东并不怀疑。
“你知道做警察的,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啊?”酒保问。
“哪里不同啊?”耀东问。
“我们这些人,名气再大,再恶,说到底,心中都是虚的,为什么呢?见不得光啊,即便在濠江这种地方,警方没有威慑力,可是依旧要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稍不注意,便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你看那些社团大佬也好,江湖强人也罢,看上去一个个嚣张巴闭,其实呢,都是因为内心不自信、虚嘛,若不是虚,若不是害怕,何必那么疯狂嚣张啊?你几时见过港督澳督张狂嚣张?”
酒保点上一支烟,说:“警察就不同喽,人家背靠政府,哪怕再小的一个警察,心中都是有底气的。我做中介这么多年,算是处于旁观者的角色,警察、杀手、社团大佬、江湖人士、企业老板,每类人身上的气味都是不同的,你们自己感觉不到,但是呢,在我这个旁观者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这些,你还闻出来什么了?”耀东问。
“对方点名要最烈的酒,又故意让我看见,要干掉的是你大佬,身份又是警察,这不就几乎明白告诉我,是要找你喽。”
酒吧从怀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随手丢在桌上:“这是你的五十万定金。”
“明知是警察找我,你还接单?”耀东问。
“警察的钱不是钱啊,哪条规定不能赚警察的钱啊?”
酒保看了看时间,说:“人已经帮你约好,明日酒吧打烊后见面,怎么谈,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