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便恢复了之前强横专治。
“阿瑜,你不要搞出这幅样子,现在外面人人说你乖巧懂事,可知女莫若父,你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爸爸,那你说,我是什么心思呢?”陆永瑜问。
陆翰涛阴狠的盯住陆永瑜,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气不过当年我不让你和罗永就那个外乡人在一起,就是想故意气我,想看着我被活活气死气,你好名正言顺的接班!”
说起罗永就三个字,陆永瑜脸上温柔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打开窗户,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望着黑漆漆的无星无月的夜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爸爸,当年我和阿就谈恋爱,有了他的孩子,你不同意,逼我打掉孩子,和他分手,我听你的,一句话未说;
后来你让阿强对付陆永远,阿就主动揽下,开车撞死人,坐牢,我也一句话未说;
再后来,他快出狱了,你怕他出来后,暗地和我旧情复燃,等你死后整个家业都归他,于是逼着我写血书、在我妈妈牌位前面立毒誓,永远不再见他,才答应和风华合作,我也答应了,还是一句话未说。
之前,你背着我,动用风华的力量,在监狱中害死他,我知道后,本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依旧一句话没有说。
为咩啊,因为我真的很孝顺你,真的很希望陆国好。”
说完这些,她回过头,望着怔住的老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有些阴森的微笑,
“爸爸,为了你,为了陆国,我付出了前半辈子的幸福,什么都不说。现在你非要逼着我说出来,那我就说喽,这是三条人命啊,三条人命的代价,够不够我掌管陆国,你说呢?”
“你……你……”
陆翰涛一张脸涨的通红,血压飙升,浑身的血液几乎都涌上了脸,他颤颤巍巍的拿起床头的电话,像个神经质的老人一般自言自语:“要夺权是吧,要翻天是吧,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拿走你的继承权,让……”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电话摔在地板上。
陆翰涛自己,也因为糖尿病引起的一系列并发症发作,翻滚到床下。
他浑身颤抖着,挣扎想要爬起来,去拿放在床头的胰岛素注射针剂,可是身体却不停使唤,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阿……阿瑜……瑜……”
苍老的声带中,发出沙哑的哀求。
陆永瑜走到床边,将床头的那支注射针剂拿起来,握在手中,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房间,
站在卧室门口,身后传来年迈父亲的呻吟,陆永瑜的双目中流出两行清泪,将嘴唇咬出了血,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新界陆氏皇帝,一代枭雄,陆翰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嘴唇微微糯动,眼中却渐渐失去了神采。
如果陆永瑜还能听得见,陆翰涛还能说得出,那么便会知道,陆翰涛临死前,最后要说的一句话,并不是责怪女儿。
阿瑜,爸爸死了,你压不住陆金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