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可造化弄人,终究还是逃不过。
既然躲不了,那只有认真面对了。
那么就从今日开始吧,棠儿该了解一切了,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接下来的每一步,你都要仔细看清楚,知道吗?”
看着阿娘一脸严肃的神情,南宫晚棠也严肃起来:“棠儿知道。”
白氏挽起衣袖,先是跟南宫晚棠要了一根银针,然后在她的指尖扎了一下,又转身从桌上取来一个茶杯,抓着南宫晚棠的手指,挤出几滴血在茶杯里。
又用那一根扎过南宫晚棠手指的银针,扎在王君伯的眉心。
狂躁癫狂的王君伯一瞬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双眼瞪如铜铃,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南宫晚棠看得又惊又奇。
可接下来,白氏的操作,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只见白氏另外取银针,扎破王君伯左手中指,紧接着,将装有她的血的茶杯放到王君伯指尖下。
就在那一刻,南宫晚棠眼睁睁看着王君伯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抖动起来。
他身上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那些血管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有什么在血管里爬动。
南宫晚棠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就像指甲刮在钢板上一样,尖锐刺耳,让人汗毛倒立。
“棠儿,取个大一点的东西过来。”
大一点的?
南宫晚棠环顾了一圈,走到角落里,端起水盆,把水倒在墙角,把盆拿了过来,“阿娘,这个可以吗?”
“放过来,快!”
几乎是南宫晚棠刚把盆放到茶杯下方,就见到一条黑色细长的虫子从王君伯的指尖钻了出来。
白氏迅速移开了茶杯,虫子掉落在铜盆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无数虫子从指尖爬出,掉落,在盆里扭来翻去,互相啃咬,褐色的汁水流的哪里都是,恶心至极。
看得南宫晚棠头皮发麻,她最害怕这些软趴趴的东西了。
她在心里嘀咕:“要是这些虫子都不要动,那该多好啊。”
谁知,盆里的虫子竟然真的全都不动了。
她惊得目瞪口呆,空出来的尾指,轻轻挠了一下白氏的衣袖:“阿娘……”
白氏也看到了虫子的异常,突然想到了什么,吓得身子一晃。
她顾不得王君伯手指上还有虫子陆续爬出来,空着的那一只手,搭上南宫晚棠的手腕把脉。
良久,她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疑惑了。
她看着南宫晚棠问道:“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了什么?”
南宫晚棠端着盆的手不敢动,扭过头来看阿娘:“我就是想让它们不要动……”
白氏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压低了声音:“你体内的巫王血脉若是觉醒八成,可以号令世上所有蛊虫,但是你此时才觉醒三成,按道理来说,应该还不能号令蛊虫的,阿娘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这样的事?
南宫晚棠眸子瞪得老大。
看着阿娘担心得眉头紧皱,她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面对着这一盆黑不溜秋的鬼东西,她实在笑不出来:“兴许是因为外公的内力起作用,改变了我体内的巫王血脉,不管怎么说,暂时算一件好事。”
不想阿娘太过担忧,且眼下是王君伯的事情要紧,南宫晚棠转移了话题:“阿娘,为何引出蛊虫要用我的血,还是因为巫王血脉的原因吗?他体内有这么多虫子,若是不救,他岂不是会被啃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