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沈府的庄子。
阿耶是外院的管事,调我去庄子简直易如反掌。”
田庄?
那岂不是要去受苦么?
赵云娘如何能舍得?心疼的她直掉眼泪。
说了她想要的,林弋再次对着三人福了一福,转身便要回房。
明日次兄一家定是要早早离开京安城,她自是要前去送行。
“慢着……”
林如突然大喝一声。
林弋转过了身平静的看着她,在想这一回她要以何借口要了她的东西。
“你既已无意于大郎君,作何还要留着他送予你的坠子?”
其实林如并不确定那枚白玉坠子是谁所送,之所以这般说,惟凭她心底的直觉。
竟还是如此贪得无厌么?
林弋不禁勾了唇角。
“可……
但你要先还了阿兄予我的银铃。
你莫说你不曾瞧见,我知晓是你自我的右脚踝解下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林平。
此时的他内心何以用震惊来形容,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妹竟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如还不及笑出来,听了她话便硬生生的僵在了脸上。
意儿那时才刚刚出生,是如何能知晓那一对银铃是被她给取下的?
“怎么?你不认么?”
林弋自脖颈取下了羊脂白玉兔子玉坠,又自手腕上扯下了她佩戴多年的迦南香手串。
如今事情已了,这些对她已不再重要,不如拿了它们换回她最想珍惜的。
“只要你交出银铃,这坠子,还有慧远大师送予的捻珠,你皆可全部拿走。”
“此言当真?”
林如早在林弋扯下手腕上的那串迦南时便就亮了眼睛,那可是慧远大师所赠呀,若是拿了它去孝敬将军夫人,夫人还不得对她另眼相待?
“自是当真,我只要了那对银铃。”
林弋回答得干脆,林平却替了小妹不值。
“意儿,你喜欢银铃阿兄再去重新打制一对,打一对比那个还要好的予你。”
林弋摇了头。
长兄待她之心岂能随意送予旁人,即便那人是她的阿姊也不成,她必须要将银铃拿回来。
林如生怕林弋反悔,忙不迭地回了她的屋子,取出了那对小巧别致的银铃拍在了林弋的面前,顺便把白玉坠子和手串拿走,又急急地回了她的屋子,生怕被抢了回去。
林大江与赵云娘不由心里失望,而林平却只觉得气愤,抬了手指了西厢看向上首的林大江与赵云娘。
“阿耶、阿娘,以她的这副性子,让她去给阿郎做通房,真的好么?”
“什么她她的,她可是你的妹妹。”
应声的是赵云娘。
“妹妹?
如此自私又冷血之人,不是我林平的妹妹。
耶娘,她行事这般过分,你们就不管她一管么?”
这就过分了么?
林弋吐槽。
这一回她只是强要了她的东西,而非如上一回一般要予她下药,还要求家里扶持她上位,让沈家聘了她为小妻,三书六礼一样不少要好上许多。
回应林平的质问与气愤只有不了了之,这是林弋早就料到的,明日她要出城送了次兄和小桃,未免被阿兄和那人察觉,她自是要好好安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