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渐渐泛起,一轮红日缓缓而出……
身边立着的兄弟越来越少。
林弋已然极尽可能的帮助了她身边的兄弟们,却终究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所有人。
“大牛……”
林弋挥舞着手里的烈阳,听到马二愣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一滴泪珠不由的自眼角悄然滑落。
林弋已然记不清有多少兄弟的名字被人唤起,她却不曾回过头瞧过一次,依然用了她手中的烈阳,杀向眼前爬上城墙的每一人。
轰……轰……轰……
这是攻城槌撞击城门发出的声音。
竟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么?
她心里曾期盼的援军终是等不到了么?
顾不得多想,寻了间隙将她手中的烈阳向下重重一插,犹如一颗定海神针一般插于北口关之上。
自腰间拔出了嗜血,这还是林弋第一次真正用了它。
还是三棱刺握在手中最是舒服,除了它本身精良的设计,却也完全属于她的原因。
屠戮、吞噬……
死在林弋手的上不知凡几,她好似永远不知疲倦,一味的机械着挥舞着手臂……
渐渐的,耳边再无旁的动静,只余下一个又一个的突厥人不甘的死于她的刀下。
提奚城中。
两匹快马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竟是得了信的沈樉与林平。
他们才从平州返回,便在幽州见到了陈绍,在其手上拿到了林弋的绝笔以及那一枚羊脂白玉兔,二人便疯了一般一路不停打马,只为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因着时间紧迫,林弋匆忙之下写了两封遗书。
一封予她最亲的长兄,林平,上书只一句,‘阿兄,意儿想食八宝甜酪了。’
而另一封林弋留沈樉的那页纸上,只工工整整的写下了三个字。
一双七尺有余的儿郎,见了两页纸外加一枚玉坠子,竟双双落下了眼泪,随即便顾不得许多,带了经略大营的兵士急速地往檀州北口关隘方向赶。
城墙之下,颇黎与萧奕安坐于马上定定地盯着城墙上在人群当中不停转动的赤衣女子,不禁对其心生出佩服来。
现下城关已破,大军势不可挡。
整个威武军除了林弋强硬命令陈绍带走的那几十人,只余下了林弋一个人仍在苦苦坚持,苦苦战头,继续用她手中的嗜血收割着人命。
脚下的尸体已然堆积成了山,却也适时的延缓了突厥兵士继续往上冲的脚步,随着时间的流逝,林弋手下的动作愈发的变得迟缓。
“这女子,生在盛唐……可惜了。”
颇黎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
若是生在他们突厥,他们定为以礼视之,决不让她如此拼了命。
身旁的萧奕听了却在心里头发紧。
他已在颇黎的口中知晓,上头领军镇守北口关的将领,竟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人儿,怨不得他派出西域石头城提亲的人竟是有去无回呢。
又过了些许日子,萧奕尤为不死心的再次遣了第二队人马过去,却在月余之后得知了石头城中只有一个名唤阿依的女子。
那女子长得虽美艳,却并非是他萧奕想要的那个人,且她不曾有了一个叫雅丹的兄长,家中也无人外出各国做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