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李傥?
这人虽是国姓,也算作皇族之一,可他那样憨厚貌似不像个有野心的人呀。”
“沈伯父所说李傥无野心或许是真,但他的儿子李沧呢?
伯父莫要忘记了,他也是李家人呢。”
李傥的儿子自是姓李,小女娘却是如此介意李沧,难不成……李沧并不是李傥的亲生子,而是……
想到那个可能,沈曜的汗都下来了,眼神却转向了自家儿子,却见他点了点头。
“小小的沧州城里究竟有何魅力会吸引一个突厥王子亲往?难不成真的只是去贩私盐么?
盐,可不只有沧州城才能买得到呢。
能值得一个王子亲往,说明李沧本人的身份并不似表面上那样简单,说不准他就是我朝哪一位宗室的后代,比如前太子的儿子,又或是前前太子的子嗣。”
小女娘虽说得是皇家秘闻,却也不是无迹可寻。
细作的眼睛无孔不入,朝廷不曾下了令禁防,关口照常定期放了胡人入关进行通商,一旦真如小女娘所说的话,被这些外族人趁机钻了空子是小,九州百姓生灵涂炭才是大。
“樉儿,意儿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沈樉闻言垂了眼,思忖过后才回答了沈曜的话。
“回父亲,儿子认为意儿的顾虑颇有几分道理,我们不得不防。
至于突厥人是否真的来犯,这些并不重要。
父亲统辖范阳九州,提前为军营补充粮草再正常不过,只要咱们不随意调动了兵马,相信朝廷也无话可说。”
之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林弋却觉得很是满意。
她就怕沈曜过于自负,不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到时她就是生了三头六臂怕是也无计可施。
事情有了定论,林弋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阿耶这会子怕是已然听说她回来了,自是要回去家里看上一看。
于林如一事,林弋虽盼着耶娘能好好约束她的性子,莫要再叫她走入歧途,却不想她还是走上了林弋最不看好的一条路。
然,耶娘对林如却只一味的放纵,至少在林弋的眼里是,但凡早些管上一管,说不准真能掰回她的品性呢。
“去罢,樉儿你陪着一起回去。”
闻言,林弋的老脸就是一红,连连摆手拒绝道。
“还是算了罢。
我阿娘是个爱抹眼睛的,我这回归家她少不得要抱着我一顿哭嚎,之安去了我阿娘怕是放不开呢。”
噗……
沈曜手指点了点小女娘,笑骂一声促狭,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林弋深施一礼退了出去,沈樉对着自家父亲作了个揖,“父亲稍坐,我送了意儿回去便即刻回来。”
沈曜懒得抬手,拿了文书继续翻看,沈樉也不在意,退后几步走了出去。
当沈樉出现在门口之时,却见林弋已然翻身上了马,才欲挥鞭打马却见沈樉走了出来,遂扯了马缰调转了马头看了过来。
沈樉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林弋,林弋脸微微泛着红,声音嗫嚅着说道。
“我回了家总要在家里待上一日的,明日我打算去城郊大营见了兄长。”
听到兄长一词,沈樉忽觉要替兄弟说上一句。
“意儿,平郎最是疼你,你莫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与他生疏,那样他怕是会受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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