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型,变得极其玲珑有致。
因她常年身在军中,不得已用长长的布巾束缚住胸部,衣裳外面再罩一层牛皮制成的皮甲,这才显得不大惹人留意,只会使人认为她身强体壮,却还是有人调侃她的腰太细太软,担心她于房事上头有碍。
对此,林弋险些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她可是一个女娘,难不成真要长成虎背熊腰才算是无碍么?
当下气得她拔出烈阳,一口气撵了那小子二里地去,即便他与她同级都是一营的校尉。
脑中琢磨着明日见了家主要如何说,她呼吸却渐渐变得绵长。
夜阑时分,一个黑影掠进了节度使的后宅,在府里走了没多远,便被另一道身影给拦了去路。
沈樉的五感早已超出常人,自是知晓前面立着的人是谁。
“父亲,都这个时辰了,你怎的还不歇下?”
“你也知晓都这个时辰了,怎敢跃城墙而入?可曾顾及我城中守卫了?”
以沈樉现下的功力想要不被沈曜察觉其行踪轻而易举,却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只为露出些许破绽,待明日晨起,他夜半入府的事情还是会传进父亲的耳朵里,莫不如提前叫他知晓,好堵住他的嘴。
“人才一回来,又不是明日即刻返回,你作何会心急成这样?”
“父亲……”
沈樉不曾想父亲竟说得这样直白,不免有些恼了。
“哎呦,都说女大不中留,依我看呀,儿子大了同样不中留。
对了,等下你给老子收着些,莫要做下混账的事情出来,让我在你林叔面前丢了老脸。”
“父亲放心,儿子记下了。”
沈曜又瞄了自家儿子一眼,“那小女娘眼见着就要及笄了,你们的事也该定下来了,你们成婚以后她是继续留在威武军,还是回来帮你皆可,我这个作阿耶的不干涉。”
沈樉感激父亲的开明,拱手深施一礼。
“儿子谢过父亲。”
沈曜哼了一声,“我明日便寻了你林叔过来商谈商谈,先把亲事定下来,成亲的日子就在她及笄过后择选一个吉日。
只不过这事以后,她女娘的身份怕是要瞒不住了。”
“父亲先与林叔商议着罢,意儿那里我还是要问了她的意思,成婚一事急不得。”
沈曜又哼了一声,“急不得?
那你连一夜都等不得,半夜三更急吼吼的就赶了回来?
还弃了马翻了城墙,说出去也不怕丢了你三品将军的颜面。”
“父亲……”
一向严肃的父亲竟还能说出打趣他的话来,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对,他的确是心急了,只因二郎今年将入场春闱,说不准便有好消息传出。
他若是榜上有名又来了幽州……
沈樉有些不敢想,给父亲施了一礼后直接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眼前骤然失去了儿子的身影,沈曜微微一愣随即笑骂出了声,也明白了儿子的用意。
清明院,三进院。
林弋在榻上睡得香甜,一翻身觉得她被一双眼睛给盯上了,不等她睁眼直接出手袭了过去,在心里大骂一声登徒子。
却不想,她的手才一伸了过去,被一只大掌给紧紧的攥住了,随后她整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她熟识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