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下笔亲自手书一封,陈述的语气在林弋看来颇有几分告状的意味夹杂其中。
好么,挺大一个将军,竟说她主动请缨为军中分忧,还在信中提了一笔顺便允了她回家探望一事。
呵……
就差在信中明打明的写了,‘节度使呀,你家小辈着实难管,竟开口向他提了要回家瞧瞧的无理要求。
碍于你的情面,属下不得已才以催要军饷一事为凭借打发了她出来办差,以免让你家小辈落了旁人的口实,旁人同样也不会说嘴他徇私了。’
特么的,好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而她拿了这封手书回去少不得要挨上一顿训,这是在报复她开口要派公差的事情么?
将军还真是小气呢。
林弋把陈晋的手书叠吧叠吧揣进怀里,扬鞭纵马跑了起来,缀在她后头的于大牛、马二愣子看得却是目瞪口呆。
他们校尉胆子竟是这样大么?连将军的手书都敢私拆?
不对,将军的那封手书并未火漆,难不成是猜到了他们校尉会偷着拆看?
二人相视了一眼也赶紧扬鞭纵马追赶,生怕他们校尉将他们二人落下,反正他也不在意他们二人是否是他的护卫。
三匹马跑了整一日,在幽州城防闭合之前踏着斜阳的余晖进了城门。
一进入到城中她忽然扯住了缰绳,耶娘虽来了信告知她家中的住址,可她下意识的不想见了他们。
“喂,你们两个可曾有极为想去的去处?
本校尉既带了你们出来,自是要予你们长长见识的。”
这话于大牛和马二愣子可不敢接,谁知晓校尉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要是敢提出去花楼长长见识,他们校尉说不准会一脚把他们兄弟两个踹下马。
“校尉,咱们兄弟赶了一日的路了,早些去官驿歇歇脚吧,咱们不食军马也该喂些草料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林弋,他们一身军服入了城,城中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她再领着这两货在幽州城里到处乱逛,节度使怕是真的要训她了。
“成罢,那咱们便直接赶赴节度使的治所。
那有专供往来办公差的人下榻使用的院子,一应用度胜过官驿许多。”
“啊?
那得多少钱呀?”
于大牛开始心疼他的钱袋子了。
林弋白了他一眼,又尤不解恨的拿马鞭敲了他的脑袋。
“往后少用些吃食,怎的脑子愈发的笨了?”
嫌弃完于大牛,林一夹马腹慢行于街上。
于大牛一脸的茫然,他脑子怎的就愈发的笨了?校尉还曾夸过他是营里脑子最活络的呢。
还让他日后少食一些,想想饿肚子的感觉,于大牛难过得就快要哭了。
“二愣子……”
“你莫要唤我,校尉说的你照做就是了,免得今后被校尉嫌弃你笨。”
说完,马二愣子双腿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二愣子你把话说清一些,我到底哪里笨了?”
马二愣子属实懒得理会,轻轻打了马让座下的马离得林弋近一些,于大牛见了立即噤了声,他可不敢在校尉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