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大营,远远的瞧见了沈曜等人立在点将台上,见到了总要打个招呼,林弋垂头耷脑的往那边走,走到近前也不说话,依旧保持着怀抱烈阳的姿势。
沈曜一见小女娘的这副模样,还有适才儿子寒着一张脸脚步匆匆的回来,只予他说了一声军中还有事,就翻身上马急驰离开,便是微微一笑。
他琢磨着想问上一问呢,这下好了,现下倒是不必再问了。
瞄了一眼小女娘怀中的烈阳,沈曜哼了一声,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倒是舍得。”
引得身后的一众人面面相觑。
这声音,林弋一下子攥紧了手,冷不防的抬起了头。
一眼寻到了陈晋,几步过去单膝及地。
“将军,林弋有急事告假,请将军予以允准。”
陈晋呃了一声。
他有些闹不清这里头的褃节,瞧着林弋一副要外出大营一去不复返的模样。
如此战时,他守着节度使的面怎会轻易允了。
“林弋,有军规在前,我不能为你破这个例。”
林弋心知,单膝改双膝及地,对着陈晋行了个大礼,“将军,林弋真的有急事,请将军允准林弋告假一日,哪怕回来受杖刑亦可。”
“你可是想好了?”
不待陈晋呵斥她胡闹,一旁的沈曜开了口。
“是,节度使,意儿想清楚了。”林弋双腿微动,转了个方向答话道。
“不悔?”
“不悔。”
“好,不枉那傻小子一片痴心,你莫要负了他。”
林弋猛然抬头,脸上满是不解。
“他一贯的老成,有些话怎会说出口,只会着手去做。
罢,你去罢,我替你作保留在营中直至你归来。”
“谢节度使。”
沈曜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小女娘的称呼。
“来人,给她马匹。”
很快有沈曜的亲卫牵马过来,林弋给沈曜再次叩了个头,站起身又给陈晋行了个军礼,这才纵身一跃至于马上,一扯缰绳打马飞奔离营,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晋父子都看懵了,这小子竟有如此身手,适才的那一跃明显使用的是内功,且功力并不低。
“令你们见笑了,家中小辈不省心,尽叫我这个老父亲跟着操心,罢了,由他们去罢,咱们回营接着议事。”
另一边,林弋手中的鞭子不断扬起,胯下的骏马也被她驱使得飞快,已然有了八百里加急的意味。
马儿一路向南,很快便过了提奚城,林弋不曾扯下缰绳来寻找,她有种感觉,阿郎会直接回了檀州城,最多在那里歇上一晚然后再继续出发。
又或者,阿郎会不作停留,连夜御马赶回幽州,他可是连防身的兵器都不曾带了,路上遇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驾……”
跑得这样远了,前头依旧不见那人身影,林弋头脑一时发晕运足了内力,向前头大声一吼。
“沈樉……”
声音飘去了好远,但胯下的马儿还是那速度,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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