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着陈校尉就向他禀报,要是见不着也别耽搁工夫费力气寻,直接闯去中军大营面见陈将军,就说隘口有敌情。
听见了么?”
许六听她之言眼珠子瞪得老大。
敌情?
天爷呀,他的心突突的,险些就要跳出来了。
反应了几息,许六伸直了脖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艰难。
“弋郎,你可是弄错了?
那可是敌情呀,作不得玩笑。”
闻言,林弋厉眸一瞪,一只脚已经踹了出去。
“废什么话,你小子快点跑,要是跑慢了说不准就要回来给老子收尸了。”
见许六一脸的迟疑,林弋又踹了他一脚。
“放心去,出了事由我兜着,你这是在执行我的军令。”
这话一出,许六似是才反应了过来,现下他们身处于城墙值守关隘,不是在营中随意玩笑之时,什长的话可不就是军令,他当下由坐改单膝及地向林弋行了军礼,“奉军令。”
话落,人几步就窜下了城墙。
林弋见了撇了撇嘴,骂了一声不愧是个地出溜,特么的跑得那叫一个快,明明就长了一双小短腿,怎么就捣腾的那样快?
交待过了许六,林弋又对另一旁的石头招了招手。
石头立即蹲了下来,也要给她行军礼,林弋却一把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给老子收些声,那些人就快到城下了,你这一嗓子不怕他们听见呀?”
“弋郎,你怎的知晓他们就快到城下了?”
问话的是于大牛,弋郎适才就坐到了地上,是如何知晓下面那些人的行踪?
“你给老子闭嘴。”
林弋白了于大牛一眼,“如何?
就凭老子能当你小子的什长,你给老子老实待着得了。”
于大牛又摸了摸鼻子,把腰背挺得更直了。
林弋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她身前的石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现下隘口只有咱们五十个兄弟,你躬着身些,别叫下头的人瞧见。
去传至每一个兄弟,做好战斗准备,把胡?打开,盾牌备好,一切只听我号令。”
“得令。”
话落石头侧身就欲跑,林弋又一把拉住了他。
“敢有不执行军令的,你直接予他说是老子下的令,不遵者只管问老子的拳头说话。”
石头点点头,抬腿窜了出去。
几番交待过后,下头的车马队已然来到了城下。
一个年轻一些的胡人打马上前,对着城墙上头的兵士高声喊话道。
“喂……
上头的军士,我们是来自西域的胡商,带着上好的羊毛和羊皮,要由此借道入关,与盛唐的商贾们做交易。”
他的中原话说的有些磕绊,不似寻常胡商那样流畅,加之他先前提到了羊毛与羊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一支才入行做生意的队伍,是生手而不是老手。
“大牛,跟下面喊话,就说朝廷有令,北口关关闭,让他们折返转道。”
“老子管你们作何来的?上头有令,北口关不开,你们原路返回罢。”
说完,大牛立即垂下了眼,似是在向林弋求表扬,林弋也不吝啬,抬手冲着他竖了个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