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晨鼓响。
林弋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屋子令她感到陌生,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了她现下身处于何地。
坐起来脱去身上的外袍,又在枕边翻出新军服套在了身上。
深红色的军服林弋穿起来松松垮垮的,这么看来她的确是军营里最‘苗条’的那一个。
下了炕把靴子蹬在脚上,林弋跟随着其他人一同走了出去。
校场上,陈绍立于上首,瞧见他们呼啦啦的跑了过来,伸手往他的面前指了指。
林弋等人才一站定,晨鼓立止。
“很好,入伍头一日不曾有一个偷懒的,我甚欣慰。
所有人……听我号令,出营全力跑至提奚城,在城边最高的那棵大树下折返回来,全队最后的五人,罚于免去早食。
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吼,五十号人转过了身撒开丫子就往营地外头奔,生怕自己是落在最后的那五人里头的一个,到时连碗粥都喝不得。
看这些人跑没了影,陈绍晃悠着来到一旁,接过了亲卫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打算缀在这些人的后头督促一二,却不想还不曾出营地呢,就遇到了其他几营的校尉带兵过来,几人便立于马上招呼着凑作了一处。
这个朝代一里约等于四百五十米,五里往返下来也就是四点五公里……
林弋翻了翻眼睛。
特么的,难不成这个朝代的士兵就要每日跑上五公里的么?她还以为只有现代的军队才会如此练兵呢。
抬头往队伍前头瞄了瞄,黑压压的一大片不成规矩,更没个口号的控制节奏,就跟那刚出栅栏的牲口似的,不要命的往外冲,好像最后头的能被人给一刀宰了似的。
林弋回头瞧了瞧,呦嚯,就剩她一个人了,没想到当兵入伍头一天就能落得个‘第一’,林弋晃了晃脑袋不在意,依旧按她的节奏下脚匀速。
不到盏茶的工夫,身后传来了马蹄声,速度听着不大快,像是一匹独马。
陈绍与人寒暄了一阵子才骑着马晃出了大营,远远的,就见前头一抹消瘦的身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他不禁拧了眉,马鞭轻轻一打,座下的马儿便尥蹄跑了起来。
及近林弋的身后,陈绍微微扯了马缰,马儿便敛下了速度,只在路上哒哒的走着。
瞥了一眼前后那瘦弱小子,盘算着拿马鞭给他一下子,好叫他跑得快一些,却不想就以马鞭落到那小子的后背时,他蓦的一下子收住了脚,好似他的鞋里时了石子。
陈绍眼睁睁的,就见他的马鞭扫了个空,虚晃了一下便落在了前头马的脖子上,马儿无端挨了一鞭自是吃痛,嘶鸣一声发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坐在马背上颠簸的陈绍:“……”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的了?
他根本没使多少力气,马儿怎么的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殊不知,林弋弯腰的同时,手指凝结聚气轻轻一弹,便与马鞭同时落在马的脖子上。
看前头颠出去的一人一马,林弋的嘴角不由的就是一扯,一侧的眉毛随之扬了扬,邪里邪气的,一副十足小痞子的模样。
队伍还不及那棵大树前,便有超过半数的新兵停在了路边,手拄着双腿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就像那破风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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