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时一样的舒爽。
“笑够了?笑够了你便说说罢。”
林弋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还不及她开口,就听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不多时,十几个仆从躬着身子鱼贯进来,有捧着茶壶、果子点心的,还有抬着大大的浴桶晃进来的,直到隔间把原来的换下。
走在最后头的一个仆从立在门口弯腰问道,“敢问郎君,可是要准备餐食?”
“先不必,我们来之前用了一些,先把热水送上来罢。”
“是,郎君请稍候。”
说着那仆从躬着身子退下了。
待门外廊下彻底没了动静,林弋打出了一套手势,随后起身在屋子里细细寻查。
一番过后,林弋才又回来坐下。
“意儿,你这是……”
“长清阿兄,以后进了军营,闲暇时多练练武功罢。”
长清翻了翻眼睛,“不想说算了。”
说完一扭脸接着生气去了。
“你呀,总是与你长清阿兄玩笑。”
“瞧阿兄说的,我哪里有?
阿兄不也察觉到了么?适才说话的那个仆从可是个有功夫在身的,看来……这望海阁有点子意思。”
“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收到自家阿郎的眼神,林弋吐了吐舌头,“我认同长清阿兄的想法。
沧州濒临渤海,农田少,且还有一部分是横海军的屯田。
是以,咱们一路行来,周边村落房头屋舍不曾有富庶之像。
但为何这沧州城内却是别有一番景像呢?
依我看少不得与海有关了。”
沈樉点了点头,“意儿说的是。
我所料不错,等下送水的上来还会与咱们说些什么。”
他的话音才落,就又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十个仆从抬了热水上来。
先前询问是否要准备吃食的那名仆从依旧立在门口,躬着身子,但这一回他的手上却多了两张类似名帖的物什。
“禀诸位郎君,这里有一份望海阁的价目单子,所需一切上头皆是细细列出。
郎君们就是想试试手气赌上两把,又或者寻了妓子来听曲过夜,一应皆可。”
“你这不是客舍么,怎的还可赌钱嫖妓?”
一听这些长清便是倒眉一竖,这不是妥妥要拐带了自家阿郎学坏么。
“回这位郎君的话,赌坊不在本店在隔壁,无需担心夜里会吵着住客们安眠,至于妓子么……则是去街那头的花楼里请。”
哼,这还差不多。
“另,还有一份,是街对面沧海阁的入门帖,里头有外地人难得一见的物什。
哦对了,凭借此帖,里头一应的吃食无需另缴钱财,所购货品的花费还可享九成廉平。”
沈樉点了点头,长清这才起身去门口接下帖子。
待那人退下了,沈樉手指细细摩挲着下颚,低喃。
“望海阁……沧海阁……”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一声极低的轻嗤自鼻间发出,“且去歇着罢,待入了夜……咱们一道过去瞧瞧。”